還有一辯手這么重要的位置落在她身上,這場辯論賽大多數都是大四的學長學姐,她一個大三的混跡其中,還真是很難沒有壓力。
回到家,謝茵萎靡不振的癱在沙發上,懷中攥著抱枕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墨回來就看見她這么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往日里光彩熠熠的杏眸好像都黯淡了許多,還真是難得見她這副樣子。
“怎么了”他解著袖扣走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謝茵一看見沈墨,瞬間癟了小嘴,坐了起來把抱枕拍到沈墨身上,語氣低落的像是要哭了,“烏鴉嘴,我再也不想和你玩了”
沈墨接住抱枕,起初覺得莫名其妙,他今天也沒說什么,怎么又變成烏鴉嘴了正要問時又反應過來,猜測,“辯論賽是反方”
謝茵不說話,皺著眉頭瞪著他,一副恨不得把沈墨吞進肚子的神色。
沈墨不由得失笑,“我可什么都沒說,你都捂住我的嘴了,我還怎么說”
“笑,”謝茵捶了沈墨的胳膊一拳,很不高興,“你還笑”
看她這個樣子,沈墨更想笑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收都收不回去,調侃道“所以你準備了兩天的材料是給對手準備的你要不要去對方的陣營,問問人家收不收你。”
“啊啊啊,氣死我了,你不許笑了”謝茵氣的撲到沈墨身上,捂住他的嘴巴,表情兇巴巴中帶著一絲委屈,“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差一點就和社長說我寫了反方的辯詞。”
沈墨連忙伸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肢,笑的肩膀都在抖,不是他想笑,而是實在忍不住,想起謝茵這兩天忙忙碌碌為他人做嫁衣,就忍俊不禁。
“你還笑我,你沒看見我都這么倒霉了嗎還看我笑話,你還是不是人啊”謝茵皺著小臉,要被沈墨的笑容給氣死了,往日怎么不見沈墨能笑成這樣
“好好,不笑了,”沈墨眼看著再逗下去她就真的要哭了,連忙收斂了笑意,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坐在腿上,“我都說了,抽簽結果沒出來之前,別太自信,老天爺就喜歡逗著人玩。”
謝茵坐在他腿上,雙腳在沙發上踢了踢,像個小孩子發泄不滿似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是咸魚啊,我怎么說得出來內卷的好處”
沈墨五指成梳,梳理著她被弄亂的長發,“你是幾辯”
“一辯,我還得說出內卷最核心的好處,闡明觀點,立住辯題,啊啊啊,我做不到”謝茵苦惱的埋頭在沈墨懷里打滾,她昨天有多激動,今天就有多頹喪,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沈墨薄唇微勾,結實的臂膀有力的環抱著她,讓她隨便滾也不會滾到地上去,“一辯確實挺重要,但也適合新手,你是第一次參加辯論賽,給你這個位置也是他們考慮得當,二三辯需要隨機應變,及時抓住對方論點的錯漏,你這個咸魚說不定反駁著反駁還會覺得對方的觀點是正確的。”
謝茵在他懷里哼唧了一聲,雖然很想反駁,可沈墨說的沒錯,她自己都覺得內卷不好,反駁的時候底氣也不足。
沈墨“一辯臨場發揮不多,出錯的概率也小,只要你臺下準備好稿子,問題不大。”
“可我怕準備不好。”謝茵苦惱的秀眉擰成“川”字,“我怕拖小組的后腿,給社長丟臉,讓社長難做人,畢竟是社長給我這個機會。”
沈墨低眸看著她的側臉,眼中有了些許欣慰,向來被人說小孩子脾氣的謝茵,也會開始為別人考慮了,知道些人情世故也沒什么壞處,沈墨只是想她知世故,而不是要逼她去世故。
沈墨抬手把她鬢邊的碎發往后捋,“還沒做怎么就打起了退堂鼓,拿出你前天晚上的氣勢來,你不是說要證明給我看嗎”
謝茵抬眸幽怨的剜了沈墨一眼,“我想證明的是咸魚的好處,不是咸魚的壞處”
“這個正反真是打的我措手不及。”
沈墨薄唇微抿,“辯論賽場上并不管你自己喜歡什么,而是看你站在哪一方,可能反方還在憂愁怎么寫內卷的弊呢,我相信能進決賽的團隊,免不了內卷。”
謝茵往下挪,躺在沈墨的腿上,雙腳踩著沙發翹起了二郎腿,“你猜對了,他們都更喜歡正方,覺得正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