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我”謝沉勾了勾嘴角,神色有幾分凌厲。
謝茵哪敢啊,“唰”的一下后退幾步,彎腰做出請的手勢,硬生生擠出笑容,“哥,請進,您能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謝茵找出一雙干凈的家居鞋給謝沉,做足了狗腿子的模樣,期盼著老哥心情能好點。
可誰知道謝茵一低頭,露出脖頸上貼著的明晃晃的膏藥,謝沉的臉色更黑了,陰陽怪氣道“日子過的挺好,都貼上膏藥了,看來可以提前退休養老了。”
謝茵下意識捂住后脖頸上的膏藥,撒嬌賣乖,“嘿嘿,哥,我錯了。”
謝沉放下公文包,換了鞋,手搭在謝茵的脖子上,仿佛提溜著小雞仔似的走進去,“爸,媽。”
“誒,阿沉回來了啊,不是說明天回嗎”藍惠看見謝沉也挺詫異。
謝沉捏了捏謝茵的脖子,“施許嘉和我說她去了醫院看頸椎。”
施許嘉就是申安醫院的院長,也是沈墨的表哥,喊沈墨母親為姑母。
正好沈墨從樓上下來,和謝沉打了個招呼。
謝茵擠眉弄眼的看著沈墨,求沈墨解救一下她,雖然謝沉根本就沒有用力,可她快要被她哥的氣場嚇死了。
沈墨彎唇笑了下,實在看不得謝茵那可憐勁,“哥,茵茵的脖子不舒服,你就手下留情,饒她一次吧。”
謝沉低哼了聲,撒了手,“她長本事了,二十歲活成了六十歲,還知道不舒服。”
謝茵一得了自由,立馬躲到沈墨身后,探出半個腦袋可憐兮兮的說“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謝沉坐了下來,語氣低沉,“你有什么錯,肯定是錯在我管你管得太少了。”
謝茵漂亮的小臉蛋都要皺成苦瓜了,這還少啊,再管嚴點她就要和被關在豬圈里的豬一樣了。
沈墨扯了扯謝茵的手,“還不快點去給你哥倒茶,表現一下。”
謝茵如夢初醒,連忙去倒茶,“哥,你喝茶消消氣,氣大傷身,我都知道錯了,爸爸媽媽都說我好久了,我保證改。”
謝沉看著她這副討好的樣子,心里有氣也發不出來,接過她的茶水喝了口。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在意,我們說再多有什么用。”一考上大學她就放縱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也就是幸好隨著年紀增長,身體越來越好,要是按照她小學時的身體素質來啊,不知道能撐多久。
謝茵乖乖地站在沈墨身邊接受老哥的訓誡,謝沉說話時連藍惠和謝重都不插嘴幫謝茵。
不過今天謝沉也沒說她多久,語氣比起之前也好很多,可能是因為沈墨在吧,給她留點面子。
門鈴再度響起,這次真是頤翠堂送外賣的來了,打斷了屋內焦灼的氣氛。
藍惠女士站了起來,“好了,說也說了,罵也罵了,吃飯吧。”
謝茵如蒙大赦,黏著沈墨坐了下來。
謝茵因為心虛,也是理虧,吃午飯的時候,讓她喝湯就喝湯,讓她吃菜就吃菜,不敢說半個“不”字。
誒,咸魚委屈,但咸魚不敢說。
吃過午飯沒多久,藍惠等人就要告辭,他們很少來這里,怕打擾了小兩口的生活,差不多就得了。
臨走前,謝沉板著臉叮囑了謝茵幾句,謝茵點頭如搗蒜,全數應下,不過其實她也沒記住多少就是。
等他們一走,謝茵生無可戀的癱在沙發上,好像撿回來一條命,“真的是太可怕了。”
沈墨坐到她身邊,“又沒怎么著你。”
謝茵偏頭微瞪了他一眼,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敢情訓的不是你,你就會看熱鬧。”
今天謝茵是反面例子,而沈墨是正面例子,真是討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