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揉了揉眼角,“剛才我和我姐打電話,我姐的語氣里倒是聽不出來什么難過,她看起來早就釋然了。”
沈墨無聲嘆氣,摸了摸她的臉頰,這件事里,最難受的恐怕只有謝茵了,謝璇和謝縉早在積年累月中看淡了,時間會帶走一切傷痛,而謝茵驟然得知,才會難受。
“你姐很聰明,又有爺爺和她外公一家在背后支持,一定會讓她的利益最大化,別難受了。”沈墨的手搭在謝茵腰上摟了摟,讓兩人貼的更近,想給給予謝茵更多的溫暖。
“對,既然感情已經沒了,錢財一定不能再少了,氣死我了,”謝茵提到錢,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架勢,“平白無故少了這么多錢,如果是我的話,我要被氣死”
本來這些都是謝璇和謝縉的,現在多出來一個私生子要分一杯羹,謝茵光是想想都氣的腦袋要冒煙。
沈墨哭笑不得,薄唇上挑,“你啊,就知道錢。”
謝茵噘起嘴,“那是當然,如果是我爸爸,我肯定沒有我姐那么理智,我大伯真的好蠢啊,我哥我姐都這么優秀,他本來可以安享晚年,現在鬧成這樣,以后我哥我姐肯定懶得理他,難道他那個私生子還能比我哥我姐優秀嗎我才不信呢。”
“有種東西叫枕邊風,你哥你姐常年不在你大伯身邊,那對母子多說點好話,你大伯的心就偏向他們了,人之常情。”感情也是需要培養的,長久的待在一起,感情自然會更好。
謝茵憤憤不平,“等著看吧,我哥我姐肯定比那個私生子厲害”
沈墨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別難受了,我們等著瞧,說開了也好,趁爺爺和謝璇外公還在,還有人撐腰,要是以后更是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大伯,就算你大伯不給你哥你姐財產還不是拿他沒辦法。”
雖然這話很難聽,但也不是沒可能,萬一將來謝茵大伯立下遺囑,那謝璇和謝縉一分錢都得不到。
謝茵嘴巴動了動,本來想說她大伯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想想大伯都能出軌,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嗎
“這種感覺好憋屈,”謝茵癟嘴,“怪不得有人說傷自己最深的,往往是最親近的人。”
如果不是一直對謝茵很好的大伯,謝茵也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沈墨低頭理了下她的衣擺,“生活里的結局并非百分百完美,總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現實是殘酷的。”
謝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她這一天經歷的,確實讓她的三觀受到了沖擊,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大伯了。
謝茵沉默了會,忽然偏過頭直視沈墨,“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以后別這樣,如果你另有所屬,你告訴我,我們好聚好散,我不希望被欺騙。”
謝茵都不知道大伯母去世的早是幸還是不幸,如果大伯母知道這件事,又該多難受呢
謝茵不知道大伯母是否會難受,可她想一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謝茵恐怕會丟掉半條命。
原本以為幸福的生活,結果只是一場驚天的騙局,這讓人如何接受
沈墨略微抬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看著謝茵,能將人看到心里去,他沒有說謝茵不該將這件事代入他的身上,也沒有說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更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用很輕卻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會。”
沈墨握住謝茵的手,“茵茵,結婚證不僅僅是一紙證書,對于我來說,也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提醒著我不能越雷池。”
人有的時候需要給自己上一道枷鎖,才分得清,事有可為,有不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