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俐淇轉了轉眼睛,捂嘴輕笑出聲,媽媽還說不是去和爸爸約會,沒有約會,怎么會收到爸爸的禮物。
程瑾瀾無奈,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小聲和她說,“這是個秘密,小俐淇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程俐淇甜甜地笑了,乖乖點頭,保證會保守媽媽和爸爸的秘密。
不管怎么樣,算是將這個鬼靈精的小公主給應付了過去,程瑾瀾松了一口氣。
“媽媽,”程俐淇湊近程瑾瀾,仔細看她的脖子,“你又被蚊子給咬啦。”
程瑾瀾剛松掉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對,媽媽又被蚊子給咬啦,媽媽去洗個澡,順便抹點藥,小俐淇可不可以幫媽媽選今天穿的衣服”
程俐淇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最喜歡幫媽媽選衣服。
“好啊,我要給媽媽選漂亮的裙子。”
說著話,人已經往衣帽間跑去。
程瑾瀾沖進了浴室,熱水沖刷下來的時候,她手捂住臉,忍不住哀嚎一聲,真是被鬼迷了心竅,輕易著了他的道。
她再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心底無聲的哀嚎更盛,她就著熱水的溫滑,試了好幾次,最后總算把它給摘了下來。
摘下來不容易,送回去更不容易。
隔壁從那天之后就沒有亮過燈,連清掃的那位阿姨也沒有出現過,她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沒人回,東西同城郵遞到邵氏和瓊淼,直接都給她拒接,又原路退回了。
程瑾瀾手指敲著桌子,聲音越來越急,唐益成輕咳一聲,提醒程總,客房部經理說完了,該您給意見了。
程瑾瀾回過神來,簡單說了幾點,每一點切中要害,客房部經理還以為老總剛才在開小差,原來一句都沒漏聽。
唐益成卻心知肚明,程總確實是在走神,只不過是她特別擅長一心二用。
程總這幾天心情有些焦躁,因為什么焦躁,唐益成還沒找到根源,只不過他每次進辦公室,都能看到程總手里把玩著一個寶藍色的小盒子。
如果他沒猜錯,那個盒子里應該是戒指,他忍不住想,程總是求婚被拒才焦躁的他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過于荒謬,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人能拒絕得了程總的求婚,除非那個人瘋了,邵總看著還挺正常的。
程瑾瀾不知道自己助理因為太閑,腦子里產生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在散會的時候,在微信群里找到了那兩只狗的頭像,發送了添加的信息。
邵成澤看著微信上亮起的紅點,嘴角微微上揚,放下手機,示意孔奕嬋繼續。
孔奕嬋覺得,老板這幾天的心情有點兒超出尋常的好,好到什么地步,一個經理犯了異常低級的錯誤,老板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明確地指出了他的錯誤,提醒他下次不要再犯,就結束了,而且語氣還是溫和的。
大家都覺得老板這兩天是不是被什么神仙菩薩給附了體,不然皮囊還是那副皮囊,老板怎么不是那個老板了。
孔奕嬋工作上的事情都說完了,還剩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邵總,程瑾川程總,想和您通個電話。”
今天早晨,她照例給程氏的秘書處打電話,本以為還是意料之內的拒接,畢竟每天兩次的電話,她打了將近小一個月,程氏秘書處都是以一模一樣的說辭拒絕她,一個字都不帶變的,理由連換都懶得換,兩邊都在心知肚明地在應付差事兒,今天她電話打過去,對方回了她個稍等,最后電話竟然轉到了程瑾川那兒,說要和她老板通電話。
她只覺得,老板們這一陣是不是集體吃錯了藥,不然怎么一個兩個都不按常理出牌,萬年冰山老板竟然會笑了,程瑾川總竟然主動說要通電話。
邵成澤道,“你回那邊,有些事情在電話里不方便談,如果瑾川總肯賞臉,晚上我在昌隆設宴請他吃飯。”
孔奕嬋點頭,“好的,邵總。”
她怎么覺得老板在憋著壞,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兒的樣子。
程瑾瀾不想讓自己看手機,但是總忍不住,他絕對是故意的,她不信他看不到,她加好友的請求已經發過去了六個小時,他就算開再長的會,現在也該結束了。程瑾瀾從辦公室出來,想著要不要干脆直接殺到邵氏去,把包里那個燙手山芋扔給他。
等她坐到車上,手機起了震動,某個一直裝死的人通過了她的請求,還撥來了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