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峙,永遠是被捏著軟肋的人認輸,他的軟肋不是他的腰,是她。
認輸的人去拿藥箱處理自己的額頭,畢竟他還指望著這張臉招她喜歡,不能留下什么疤痕毀了容。
等他再回到床上,程瑾瀾已經快要睡過去,脖子上貼過來一點兒清涼的金屬觸感,她迷迷糊糊地摸過去,“什么”
“你沒打開過那個盒子”
“什么盒子”
“六一兒童節的禮物。”
程瑾瀾睜開眼睛,然后怔住,脖子上戴上了一個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戒指。
當初她心血來潮買了一對情侶對戒,但她又不喜歡手上戴東西,所以就掛到項鏈上當吊墜,但是這條項鏈在她說完分手的那天,出了餐廳就被她給扔了,她可以確定這就是當初那條,因為戒指上的字是她刻上去的。
所以他又給撿了回來。
“你”程瑾瀾欲言又止,她記得這個盒子,和程俐淇的六一兒童節禮物一塊兒送過來的,她還回去他不收,她就隨手扔到了一邊,沒有打開過。
邵成澤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到她的鎖骨處,他手指上的戒指和吊墜上的戒指并排在一起,他低下頭,吻從戒指移到鎖骨上,“這下就再也跑不掉了,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程瑾瀾摟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臉悶到他的懷里。
夜很長,最適合情人相互依偎。
程俐淇昨晚睡得早,早晨醒得也早,她在外婆這邊練了半個小時的琴,又去游戲房給洋娃娃搭配今天的衣服,但是要戴給洋娃娃的假發沒在這邊,程俐淇甩著小辮子跑了過來,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這個時間媽媽應該還沒醒,她從臥室里拿了洋娃娃的假發和帽子,又悄悄地去媽媽的臥房門口,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媽媽。
她剛要再回到外婆那邊,突然聽到了廚房里傳來一點兒動靜,程俐淇眼睛烏溜溜地轉起來,耳朵也直直地支棱起來,她昨天晚上問過外婆了,外婆早晨沒有給她和媽媽送飯,那就是真的有田螺姑娘哎。
田螺姑娘是今天又來做飯了嗎。
程俐淇踮著腳慢慢地靠近廚房,她得輕輕地,不能嚇到田螺姑娘,她在廚房門口悄悄地探進頭去,然后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背影。
啊原來爸爸就是田螺姑娘啊。
邵成澤一轉身,看到了廚房門口那個小人兒,他走過去,蹲下來,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小俐淇怎么醒這么早”
程俐淇靠到爸爸懷里,摟上爸爸的脖子,“因為我睡得早,外公說早睡早起身體好。爸爸,昨天早晨的飯也是你做的”
“好吃嗎”
“好吃,”程俐淇用力點點頭,“我吃了好多,小肚子都撐起來了,我還以為是田螺姑娘做的。爸爸,你昨晚睡在我們家嗎”
邵成澤沉吟片刻,“對,不過這是秘密,還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可以把爸爸當田螺姑娘,給小俐淇和媽媽做早飯的田螺姑娘。”
程俐淇想了想,有一個疑問,“爸爸,田螺姑娘只做早飯,不做晚飯嗎”
邵成澤
“小俐淇”
客廳里傳來聲音,費祖薈在游戲房沒看到程俐淇,找了過來。
“爸爸,是不是不可以讓外婆知道你在這兒”
邵成澤還沒來得及回來,程俐淇就將手里的金黃色波浪長發戴到了爸爸的頭上,然后對著走進廚房里的人說,“外婆,真的有田螺姑娘哎,她來給我和媽媽做飯了。”
費祖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