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瀾從洗手間回來,看到他,腳步頓了一下,恰巧iia過來邀舞,程瑾瀾看著邵成澤,唇角勾起,沖他露出了笑容,邵成澤在她的嫵媚里晃了一下神,下一秒,程瑾瀾對iia伸出了手。
邵成澤無奈一笑,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挑釁,讓人又愛又恨,愛到想要現在走過去將她摟在懷里擁吻,更恨不得把她重新壓回到床上,讓她再服一次軟。
程山河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太太。
程俐淇小腳時不時地翹兩下,再喝一口果汁,她媽媽和外婆怎么能這么漂亮呢。
三個人并排坐在一起,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和昨天凌晨的背影一樣,只不過昨晚看的是大海,今天看的是派對場。
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小男生走到程俐淇面前,很紳士地問程俐淇,可不可以請她跳一支舞,程俐淇看看外公,再看看爸爸,她接受到了鼓勵的笑容,對著小男生點點頭,同意了他的邀請。
家里的三個女人都去跳舞了,剩下兩個男人坐著冷板凳,氣氛又回到了昨晚的尷尬。
兩個男人,一個年輕冷峻,一個中年儒雅,各有各的魅力,時不時有女人上前搭話邀舞,但都是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
程山河看不慣他坐著也能招蜂引蝶的樣子,不咸不淡地說,“你想去就去,老二不也跳得很開心,派對就是來玩的,你不必顧忌我在,就在這兒裝模作樣當老實人。”
邵成澤回程山河,“我不會跳舞,什么舞都跳不好,肢體不協調,大概是隨了我奶奶,我爸說我和我奶奶很像,習慣像,性格像,樣子也像。”
程山河臉上本來掛著嘲諷,聽完他的話,沉默了下來。
邵成澤從吧臺上端過一杯酒,遞給程山河,“伯父見過我奶奶嗎,她老人家不愛照相,家里有的照片不多,都是她和很多人一起的合照,樣子比較模糊。”
程山河沒有接邵成澤手里的酒杯,沉默半晌,開口道,“你確實很像她。”
他知道這小子在套路他,他套路得很聰明,聰明的人往往都會不露痕跡地把事情轉到對自己有利的一面,還不太會引起人的反感。
程山河喜歡聰明的人,但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婿,該讓女兒拿捏他的,而不是讓他來拿捏女兒。問題的關鍵在于,他要是不聰明了,女兒大概也就不會喜歡他了,女兒隨他,也喜歡聰明人。
看來,選女婿這件事兒從古到今都是個難題。
程俐淇跳完一支舞回來,臉蛋紅撲撲的,跟個脆生生的小蘋果一樣。
邵成澤給女兒端來一杯椰汁,程俐淇一口氣全都喝完了,邵成澤拿紙輕輕地幫她擦了擦嘴角,問她,“開不開心”
程俐淇點點頭,水汪汪的眼睛里寫滿了開心。
程山河在旁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端起邵成澤放在他手邊的酒,喝了一口,又看向不遠處還在開心跳舞的太太,喝了一大口。
邵成澤附到程俐淇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程俐淇高興地起身,拉著爸爸的手,對外公說,“外公,我們去跳舞吧。”
程山河拒絕誰,肯定都不會拒絕自家小公主,“好啊。”他握上程俐淇的手,然后眉頭皺了一下,他以為是他和小乖孫兩個人跳,誰成想還有一個人。
程俐淇一手拉著外公,一手拉著爸爸,往廳里走去,說是跳舞,其實就是三個人圍在一起轉圈圈,確切地說,也不能是圈,因為邵成澤和程山河之間還隔著好長一段空隙。
三個人轉著轉著就轉到了費祖薈旁邊,一首音樂結束,程俐淇喊外婆,“外婆,快來和我一起跳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