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后,一家三口直接飛了北歐,在童話的世界玩了將近一個月,八月底才回國,說是蜜月,也是家庭旅行。
程俐淇一回到家,先給大舅舅,小舅舅,還有施爸爸打了電話,然后又挨個給好朋友打電話,她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等給所有人打完了,最后一個電話才打給沈初七,因為她和沈初七要說的話最多。
邵成澤也在打電話,給他媽還有岳母大人匯報,他們已經安全到家了。呂思微和她的一幫好姐妹還在海島上度假,她們得到十月份才回。費祖薈和程山河開啟了世界旅行,今年年初,程山河從程氏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將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了程瑾川,女兒的婚禮結束后,夫妻兩人便從海島出發,一路向南,他們也不著急,玩兩天歇三天,計劃用個年的時間,把風景好的地方都走一遍。
程瑾瀾洗完澡出來,兩個人還沒有打完電話,女兒的電話打的時間長,程瑾瀾還能理解,畢竟她和小初七這么長時間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但是他的電話怎么也打了這么長時間,程瑾瀾湊到邵成澤身邊,想聽聽電話那頭在說什么。
她剛洗完澡,微濕的頭發帶著柑橘香輕拂著他的手背,邵成澤攬上她的腰,將她扣到自己膝蓋上,回電話那頭一句,“知道了,爸”,表示自己有認真在聽。
程山河正在給女婿上課,傳授夫妻的相處之道,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不要以為辦完婚禮領完證就萬事大吉了,你要是敢對我女兒不好,讓她傷心,惹她生氣,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程瑾瀾從邵成澤手里拿過手機,“爸,你和媽玩得怎么樣”
一聽到女兒的聲音,程山河立刻轉了語氣,費祖薈聽到電話那頭換了女兒,馬上從程山河手里搶過手機,她聽他說話都聽煩了,要不是不好在女婿面前破壞他這個老丈人的形象,她直接就給他掛掉電話了。
費祖薈和女兒聊了兩句就利落地結束了通話,人小夫妻有自己的日子要過,他們當老人的插手太多,反而容易適得其反,程山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他當老丈人的癮還沒有過足,所以老丈人的派頭該擺的時候還是要擺起來。
邵成澤很能理解老丈人對他的態度,畢竟他也不想對沈初七有多少好態度,他的手指卷著她耳邊垂下來的黑發,“小俐淇還在打電話”
程瑾瀾笑,“誰讓你在外面一直拿時差做借口,讓兩個小朋友三天都通不上一個電話,現在回來了,當然要一次打個夠。”她摸摸他硬硬的胡茬,他們飛機坐了十多個小時,下午才落地,他下巴上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還沒來得及刮,“好了,去洗澡了,曲姨快要做好飯了。”
邵成澤摟著她沒有放手,眼神幽幽地看著她,在北歐的這一個多月,雖說都是住的酒店套房,但是因為是在外面,程瑾瀾不太放心女兒一個人睡,程俐淇在陌生的環境里,也不太敢自己睡一個房間,所以說是蜜月,其實也沒有多蜜。
程瑾瀾捧起他的臉,吻了吻他的唇角,“胡子就先不要刮了,晚上我幫你刮。”
邵成澤箍在她腰間的胳膊倏地收緊,幽幽的眼神也跟著收緊,黑眸灼亮,將她鎖在他的眼里,“真的”
“嗯,不過你得負責把小俐淇哄睡著。”
哄女兒睡覺不是什么難事兒,現在邵成澤已經充分掌握了講故事的訣竅,通常他一個故事講完,女兒在睡夢中就已經呼吸均勻了。
晚上九點,程俐淇準時上床,但是她沒什么睡意,一是她在飛機上是一路睡過來的,而且剛回到家,她很興奮,二是因為時差還沒倒過來,邵成澤故事講完三個,程俐淇一雙大眼睛還炯炯有神地閃著,等爸爸講第四個故事。
邵成澤撫著她鋪滿枕頭的長發,柔聲問,“小俐淇不困嗎”
程俐淇搖搖頭,“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困,爸爸很困嗎”
邵成澤回,“有一點兒。”
“那爸爸去睡覺吧,我給沈初七打電話,讓沈初七給我講故事,他和我說他有好幾個新故事,想要講給我聽。”
別說邵成澤根本不困,他就是困死,他也得把自己的眼皮給支起來,哄女兒睡著后,他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