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號碼,只收短信。”
說著便拿起了自己的包,走出了波洛咖啡廳。
網癮少年捏著津木真弓給的紙條,剛剛被扭傷的右手還在隱隱作痛,用力了幾次沒能握緊,只能換到左手拿著。
突然,一個身影從旁邊罩了過來,他抬頭,是那名不見蹤影許久的男店員。
男店員的金發在暖光燈下熠熠,笑容亦十分友好“這位先生,需要幫忙收拾一下桌子嗎”
網癮少年低頭,桌上是剛剛他和津木真弓拉扯間打翻的水杯和小吃,他局促道“抱、抱歉,添麻煩了”
金發男店員笑得很體貼“不不,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十分利索地收拾完桌上的殘局,端著杯盤走了。
回到柜臺后,榎本梓伸手想要接過杯盤,口中抱怨著“安室先生怎么去了那么久角落那桌差點打起來的時候嚇死我了”
安室透歉意地笑笑“抱歉小梓小姐,我對店里的業務還不太熟練,庫存核對用了些時間。”
他避過了榎本梓接過托盤的手,自己端著杯盤回到后廚的水池邊。
然后,在榎本梓看不到的背對方向,將盤子底下那本便簽紙拿了出來。
安室透拿起鉛筆,在便簽被撕下的下一頁涂抹幾下,一串數字便顯現了出來。
津木真弓剛剛寫號碼的時候因為煩躁,下筆不輕,筆跡印到了下面的紙張上。
安室透看著這串號碼,淡紫色的瞳仁中溢出了分毫笑意。
津木真弓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上社交網站上搜索“工藤新一”和“深浦良子”。
而搜索的結果是哪怕在社交網絡剛剛興起的當下,也很少有人會用自己的真名注冊賬號id。
或者說,就是因為社交網絡剛剛興起,所以大部分人因為獵奇嘗鮮心理作祟,不少都給自己起了類似于“地獄天使”“葬愛北鼻”的網名。
她嘆了口氣,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打算來個持久戰。
世紀初的社交網絡設計還沒有那么便捷,津木真弓花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繁瑣的搜索方式,等得出“工藤新一應該沒有開通個人賬號”這個結論時,指針已經指向了半夜十一點半。
她伸了個懶腰,摸了摸后腦勺隱隱作痛的鼓包,決定今天就到此為止,早點睡覺好好養傷。
反正離正式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她不急著這一晚。
她關掉電腦,站起身收拾好杯子,又進浴室洗了個澡。
房中開著溫度適宜的暖氣,津木真弓只裹了一條浴巾便出了浴室。
從浴室到房間還隔著一個客廳的距離,她一邊按著手機查看有沒有未讀訊息,一邊慢慢向房間里走去。
剛一打開臥室的房門,津木真弓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溫度不對。
房間內的空調由中控統一調整,她沒有特意分開調節臥室和客廳的溫度,整棟公寓門窗緊閉,正常來講,臥室和客廳不會出現溫度差。
但此刻,從客廳進入臥室的她,隱約察覺到,臥室的溫度比客廳差了半度左右。
如果不是此刻她剛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手臂雙腿與脖頸的皮膚充分接觸著空氣,是察覺不到如此細微的溫度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