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著面前那個“貞子”,淡聲道“不是昨晚的傷。”
那支藥膏不是從她剛剛帶回家的袋子里拿出來的,是一早就放在了櫥柜上,說明她受傷的時間至少在昨晚之前。
津木真弓貞子版正一邊熱敷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漫不經心回答道“嗯,昨天被車撞了。”
琴酒
這女人昨天白天被車撞了,晚上居然還能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地反擊一個疑似殺手
所以這人不正常的表現是因為腦子有包物理嗎
他看著面前的“貞子”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藥膏。
津木真弓透過發縫看到了他的動作,猛地抬頭更像貞子了隨即嚷道,“你不是說不需要消腫嗎搶我藥干什么”
琴酒手一抬,避過了她拿藥的手,微微抬眼,“上藥。”
“那你去上啊,藥箱不是就在柜子”津木真弓下意識開口,隨即卡殼。
半晌后,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要、幫我、上藥”
琴酒捏著藥膏,面無表情地看她就她的經驗來說,這是對方的默認。
津木真弓覺得自己腦內的cu燒了起來這人吃錯藥了昨晚還在喊打喊殺的,怎么自己從外面買了個手機回來就這樣了居然還提出幫自己上藥
難道不是給自己下藥才更符合他的人設嗎
琴酒已經站起身,走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津木真弓幾乎下意識往旁邊避了避,卻還是被他“唰”一下抽走了手中的毛巾,然后精準地按在了她后腦的腫包上。
津木真弓“嗷”地痛呼一聲,痛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你謀殺啊”
琴酒輕車熟路地伸手壓住她亂動的身體,“別動。”
津木真弓被他卡住肩膀,按在了腿上,還想掙扎一下,熱敷的毛巾又按了下來。
津木真弓又痛呼一聲,顫顫巍巍道“大哥,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不帶軟刀子殺人的啊”
琴酒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津木真弓只聽他“嘖”了一聲,“后腦受傷,沒有把頭發剃了”
津木真弓下意識反駁道“我才不要后腦勺斑禿呢”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不像你,帽子焊死在頭頂。”
琴酒
他伸手擰開藥膏,涂在她的腫包上,又用干的熱毛巾輕輕揉開。
這人下手沒輕沒重地,津木真弓疼得“嘶嘶嘶”地吸氣,但好歹發現對方真的在幫他上藥,嘟囔道“你輕點啊要是血管破裂怎么辦”
一聲冷笑從頭頂傳來,“正好省了處理尸體的功夫。”
津木真弓可以直接偽裝成意外事故是吧
“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費用翻倍”
然后腦袋便又疼了一下,津木真弓狠狠捶了他一下,“喂,真要血管破裂了”
“可以熱敷說明已經超過了24小時的危險期,上藥后在傷口周圍局部按壓促進吸收。”
你怎么這么熟練啊
但一想,對方這行可不就天天和傷口打交道嗎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安靜地趴了下來,任由琴酒給自己上藥。
說實話,要她給自己后腦的傷口上藥確實不方便,她又沒在背后長眼睛,只能憑借著感官摸瞎處理。
就是“一個殺手在給自己上藥”這件事,多少還是有點驚悚。
但總比“一個殺手在給自己下藥”來得好。
手底下的女人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再碰一碰就鬼哭狼嚎,琴酒三下五除二就給她上好了藥,拿著熱毛巾在傷口周圍按壓熱敷。
晨風從窗口拂過,房間里的新聞中正在播報殺人事件,在這樣詭異又安靜的氛圍下,琴酒微微放松了壓著她肩膀的指尖。
津木真弓下意識地動了動,像是想在他的膝蓋上找個舒服的姿勢。
琴酒低頭瞥了她一眼,背對著自己趴著的身影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姿勢倒是很愜意的模樣。
他輕手輕腳地給她上完藥,卻見她還沒有反應,便伸手拂開她臉上的發絲,低頭一看,居然睡著了。
雖然皺著眉、縮著手腳,睡姿看上去十分不安,甚至有些防備,但終究睡著了。
再次重申,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膽小還是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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