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松田陣平斗智斗勇完后,津木真弓竟然覺得這聲音聽上去都那么親切。
她靠在門上,連頭都懶得回,有氣無力道“你會被柔弱小白花感化嗎”
琴酒冷笑一聲。
她撐著門站了起來,“這就是答案。”
對著一個冷血殺手演一朵柔弱小白花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她回頭,看到剛剛遍尋不見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還是那身標志性的黑衣黑帽,銀色長發披在身后,津木真弓打量了他幾眼。
“你躲哪了”
琴酒沒有回答,津木真弓注意到他周身散發著寒氣,室內開著空調,正常來講不會這么冷。
但剛剛他們看過了,陽臺上沒人
她想了想“你躲冰箱里了”
琴酒
每次在他開始懷疑對方的智商和能力都在自己的判斷之上,先前只是扮豬吃老虎時,這女人總能用他意想不到的腦回路給他“驚喜”。
他再度冷笑一聲,“我只會把尸體放冰箱。”
津木真弓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沖到廚房里打開冰箱還好還好,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場面。
琴酒
他懶得和她說話,直接走到了沙發上他的老位置坐下,然后拿出了藥箱。
在那之前,甚至還沒忘記把電視節目從綜藝調回到社會新聞。
津木真弓“大哥,你對社會新聞是有什么特殊的執念嗎”
真就兇手都會想要返回現場現在沒法物理意義上返回,就用新聞意思意思
什么變態。
琴酒還是沒理她他已經學會適當地過濾這個女人的奇葩腦回路。
津木真弓看到他脫下外套,解開內襯的馬甲,而后在他襯衫腹部的地方,看到了一大灘正在緩慢滲出的血跡。
津木真弓
她倒吸一口涼氣“你的傷口不是昨晚就已經止血了嗎怎么突然流了這么多血”
他剛剛出現的樣子太過正常了或者說自從昨天他出現在自己家的開始,他就正常得不像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雖然昨天模模糊糊看到過他的傷口,但一來當時是晚上,二來這人無論是身手還是表現,都太“健康”了,一直給津木真弓一種“這傷沒什么大不了”的錯覺。
如今他再度撕裂的傷口攤開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她這才意識到他傷口的嚴重性。
她三兩步沖到沙發前,撥開他的手開始觀察他的傷口,“快想辦法止血這之后警察應該不會再重點盯著我了,我可以出門再幫你買點藥”
她焦急地盤算著之后的打算,配合上不知道是被警察還是被他的傷口嚇白的臉色,讓琴酒正打算推開她的手一頓。
她在認真地、真切地關心他的傷勢。
雖然這樣的傷在他眼中確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津木真弓這臉都快嚇白了的反應,讓琴酒把接下來的話咽了下去。
津木真弓語調焦急,再度追問道“你快告訴我你剛剛躲哪了陽臺上嗎”
琴酒抬眸怎么話題又拐回來了
她見琴酒不說話,急著追問“你別把血留在我家啊萬一之后警察再來查怎么辦”
她抬頭,見琴酒的臉色在那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更急了,“你這臉色不會是失血過多吧你別暈啊,也別有事啊我我、我可不會幫你叫救護車啊而且處理尸體很麻煩的”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她劇情事件的重要nc他要是沒了她還玩個蛋
琴酒
他聽明白了,無論是關心他的傷口還是擔心他的身體,這女人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人別死我家門口。
津木真弓正在拆他的繃帶,想幫他止血,誰知“啪”地一聲,手腕就被抓住了。
“干嘛”
津木真弓掙了兩下,沒掙開,抬頭瞪他“你放手啊,我幫你處理傷口”
琴酒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提,把她提到了沙發上坐好,沒讓她碰自己的傷口。
津木真弓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手腕,看到他開始默默自己處理傷口,以為他又起了疑心,覺得自己要對他的傷口做手腳。
“行吧,你自己處理傷口。”
她不再看他的傷口,轉而看起了桌上的藥箱。
“生理鹽水只剩小半瓶了,碘伏、繃帶、止血帶”
她扒拉著藥箱,清點完藥物后,感嘆一句“你是吃繃帶的嗎”
說這又瞟了一眼他的傷口,判斷了一下出血量“你這出血量,不會休克吧”
琴酒依舊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只是沉默著撕開繃帶,任由血腥氣再度蔓延在客廳里。
津木真弓想了一下,去衛生間翻出了沒用過的香薰,在客廳里點燃了一支。
琴酒自己還沒死呢,她已經開始上香了
津木真弓做完這一切,站起身,拿上鑰匙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