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想了想,開口道“確實是類似的竊聽裝置,但那是之前我根據網上的教程自己做的一個簡易裝置,拿來試驗的,和這次事情沒有關系。”
工藤新一凝視了一會兒她的表情,津木真弓坦然面對,最終他別開眼“那么,我們可以假設犯人不是定向作案”
在高中門口的小巷里隨機襲擊jk的事情,聽上去很像什么瘋子所為。
津木真弓卻不這么認為。
只是她猶豫了一下,目光瞥過了正在她床旁邊看著她的病歷本的松成柊。
松成柊似乎意識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問道“松成學長既然在看我的病例,上面有沒有做血常規分析”
松成柊點點頭。
“肝腎功能的檢查數據如何”
松成柊愣了一下,安城里穂卻瞬間門反應過來“你懷疑你被人下了藥”
在座都是在偵探知識方面數一數二的天才,松成柊“刷啦啦”地翻著檢查報告,工藤新一也湊了過去。
“沒有異常。”
津木真弓沉吟一會兒“不是懷疑,我很確信我被人下了藥大概就是在我進入那條小巷前后不過兩分鐘,我出現了頭暈昏迷的癥狀,那是在我被人敲暈前,只有可能是提前被人下了藥,那時發作了。”
工藤新一從松成柊手中接過她的報告,“病歷上你寫你的后腦曾經在短時間門內遭受過另一次重擊,從淤血情況判斷在三天左右,會不會是腦震蕩后遺癥反應”
倒不是不信任她,但偵探的天性讓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津木真弓理解,但否認“不會,不是后遺癥的反應,而且在我之前受傷后的三天里,極少出現過后遺癥。”
甚至在和殺手大哥打了一架后都沒有后遺癥得這么嚴重。
安城里穂起身打算按電鈴“叫醫生來,再針對性做一次血常規,多加幾個篩選項,最好尿常規也做一下”
松成柊很冷靜地分析“但是離遇襲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這么長時間門后藥物很可能已經沒有殘留甚至現在市面上本身就有不少短時間門就檢測不出的藥劑”
說著他看向津木真弓“所以,你剛剛的猶豫是在懷疑,是我在你的奶茶里下了藥”
津木真弓很干脆地點頭。
松成柊微微一笑“那么,感謝學妹的信任。”
如果她繼續保持這份懷疑,那就不會在他面前說出“被下藥”的事。
她既然說了出來,便說明算是“信任”他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從你點奶茶,到店里接單制作,到外賣員送過來,到經過校門口保安的檢查,再到最后送到我們手里,還要經過那么多環,一定要懷疑的話,只拿到成品的松成學長反而是嫌疑最輕的。”
“如果在插入吸管前封口被動過我們應該都能發現,所以排除在封口后下藥;那家奶茶店用的是et材質的杯子,傳統用針管注入藥物的手法也有一定難度,讓警方專注調查奶茶店員吧。”松成柊分析道。
“還有吸管,”工藤新一接口,“如果我沒記錯,社長常點的那家店用的是紙包裝的吸管,奶茶杯沒法注入藥物,吸管的包裝可以。”
津木真弓捕捉到了他的用詞“這家店,是社長經常點的奶茶”
“沒錯”松成柊皺眉,思索了一番,最終緩緩道,“從這個角度看,兇手的目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明確明確不是下給我的。”
安城里穂解釋道“社長喝奶茶的口味很挑,對糖分和奶量都有要求,那是唯一一家能勉強符合他的要求的、還能外賣的奶茶店,他每次點單備注上都能寫一大堆,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他話,不可能判斷不出他是哪杯。”
當時送到推理研究社的奶茶就兩杯,松成柊那杯很好辨認,犯人是有目的地在另一杯當中下藥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整個案件的全貌補完,津木真弓終于摸清了思路。
“如果那人是針對我的,那就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對方怎么知道我加入了推理社我早上才剛剛入社,除非犯人本人是校內的相關人員,不然沒理由知道我加入了社團,社長的另外一杯奶茶是點給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我為什么會被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