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跟在社長身邊才沒多久”
說著,她看向身旁。
那是他們桌上的另一位顧客,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高瘦男子,帶著金邊眼鏡,身上的服裝一絲不茍,像是秘書類的角色。
“藤原秘書長知道嗎”
名為藤原的秘書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據我所知,社長沒有這樣的家族病史,但具體的病歷只能從醫院調取。”
“那死者出事前,有出現過嘴唇發紫、渾身顫抖、呼吸不暢等癥狀嗎”伊藤行人繼續問。
“好、好像也沒有,”那個女人思考了一下,“就是喝下了這杯酒,然后就突然、突然倒地的”
“尸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傷口,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初步詢問下無心臟、血液、呼吸道、腦內舊疾不像是病理性猝死。”
津木真弓將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酒杯上,“既然這位女士說,是喝下這杯酒才過世的,那也很有可能是投毒”
“五分鐘內見效、死前還沒有痛苦掙扎的癥狀、乍見之下驗不出任何毒素的毒藥”安城里穂正拿著筷子撥弄著死者桌上的菜肴,聽到他們的對話,抬起頭來,“真要有這種神奇的毒藥的話,早就在自殺者之間風靡推廣了吧”
她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些不謹慎,果然,那位藤原秘書長聞言臉色一變,“你們到底是誰社長的猝死是刑事案件,難道不應該等警察來再下推斷嗎”
“已經報警了。”
安室透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他帶著手套,將手機收進口袋,“警察說,十分鐘之內能到。”
“這么快”藤原秘書長驚訝道。
安室透點頭,壓下唇邊的笑意,“是的,大概是因為今天白天發生了另外一樁案件,附近的警官們還沒撤離。”
津木真弓吐槽了一句“沒準警車還在半道上就調頭回來了。”
可以,這很柯學。
相比起她的吐槽,工藤新一卻突然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白天發生了其他案件”
雖然白天過山車上的案件也算是性質惡劣的兇殺案,但是從案發到破案前后不過一個多小時,又有警察和園方聯手封鎖消息,除了過山車附近的游客們,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是。
安室透微微一笑,“我是園內的工作人員。”
津木真弓眼見著工藤新一的懷疑目光盯上了安室透,趕忙出來給這位她眼中的紅方骨干出來打圓場。
“工作人員的消息靈通程度肯定比普通游客高總之,先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安室透向她投去善意的感謝目光,津木真弓回以微笑。
警察們確實來得很快,餐廳的服務員們還在安撫剩下的顧客,目暮警官已經帶隊推開餐廳門走了進來。
津木真弓迎了上去“又見面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身后的高木涉干笑一聲,“是啊,真巧。”
上午剛破了一個案子,晚上又來了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案發頻率整個米花町都習以為常了,目暮警官只是嘆了口氣,便直接進入正題“案件情況如何”
津木真弓簡短地介紹了一下案發過程,工藤新一從旁邊走來,打開手上的冊子,開始接口。
“我們已經大致問了一遍口供,案發時間的20:01左右,餐廳內的所有客人都有同伴作證,坐在位置上,沒有人離席,更沒有人靠近過死者那一桌。”
目暮警官點頭“服務生呢”
津木真弓接口“這間餐廳是每桌一個固定的服務生,按規定在至少五米外的地方待命,以確保用餐客人的性,室內沒有遮擋的地方,一覽無余,如果有服務生擅自接近死者的桌子,肯定會有人發現。”
“那后廚的廚師”
安城里穂從旁邊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似乎不太想靠近這里一樣,但還是撇著嘴開了口。
“這間餐廳前臺連接后廚用的是電子系統,只會在后廚顯示屏上顯示菜名,不會顯示點單的客人或是桌號,理論上來說,除非是無差別殺人,不然廚師無法判斷死者點的是什么菜。”
工藤新一補充道,“順便一提,死者點的主食是肋排,在此期間同時點了這份食物的還有至少三桌客人,其中一桌是我們。就算熟悉死者口味,知道死者會點這道菜,也無法判斷這三道哪一道會最終端上死者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