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值得驚訝嗎
“不,很正常不是,我是說”
安室透像是難得有些卡殼,“與其說驚訝你來試探我,不如說驚訝你居然這么信任我你在試探之后把這件事大大方方地告訴了我,這就代表著目前為止你排除了我的嫌疑,這很讓我驚訝。”
因為她后來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樣喪心病狂的手段,不太像是一個紅方能干得出來的事。
一個紅方迫不得已在臥底途中殺人,她相信。
但用這么瘋狂的手段、完全不顧另一個無辜群眾的性命
她不信。
在這方面,她確實很“信任”安室透。
但這種信任沒法言明,于是她眨眨眼,突然道“安室先生喜歡福爾摩斯嗎”
安室透因為她跳躍式的問話愣了一下,“還行挺喜歡的。”
于是她明媚一笑“那就對了嘛,喜歡福爾摩斯的不會是壞人。”
安室透
說著津木真弓不再和他說話,轉身回到了警官們身旁。
她剛走過去,工藤新一就從電腦上的監控屏幕中抬起頭“你腦袋被機器貓的頭套帽子夾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什么”
“據我接觸過的案例而言,起碼有40的高智商犯罪人群讀過福爾摩斯探案集能得出喜歡福爾摩斯的不會是壞人這個結論,只評價你腦袋被夾了已經很委婉了。”
說著,他瞥了一眼旁邊還有些愣怔的安室透“如果是假意糊弄,不如直接說長得帥的不會是壞人更靠譜。”
津木真弓一敲手掌“對哦還可以這么說謝謝提醒”
工藤新一
“不管怎么說,服務員不可能犯案這點上,我和你保持同樣的意見。就像你說的,他們如果要犯案,只能去賭那50的幾率。”
津木真弓雙手環胸“你是覺得在座沒有那樣的瘋子”
“恰恰相反,在大庭廣眾之下,用無聲無息的毒藥殺人我們的兇手是個實實在在的瘋子。”
“那你”
“但是不留痕跡與關鍵線索卻又表明了,即使是個瘋子,他也是個謹慎與縝密的瘋子。有這樣的手段與謀劃,如果是我,我有大把的機會去計劃一場命中率百分百的謀殺。”
“說不定人家就是隱藏的愉悅犯,或者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讓他必須將犯罪定在今晚。”
工藤新一看向她,目光中有了些審視“你對兇手的側寫已經遠遠超過了目前我們獲得的信息量,你有其他線索”
津木真弓線索談不上,但至少她有80的把握,這事是組織的人做的。
而組織的殺手向來不能以常理推斷。
見津木真弓不說話,工藤新一將目光重新轉向了電腦屏幕,狀似不經意轉移話題。
“對了,我剛剛聽高木警官說,你把早上那個案子的證物那頂黑色的帽子拿走了”
津木真弓動作一頓。
早上她拿走帽子后就給高木警官發了個信息,對方自然很干脆地同意了,現在它還在她的包里。
圓珠筆在她的指尖轉了兩圈,她有些漫不經心道“是啊,我想洗干凈再讓警局給人送回去,怎么了”
“沒什么。”工藤新一像是低笑了一聲,“只是在看監控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兩個黑衣的男人”
津木真弓指尖的圓珠筆停住,等待他的下文。
“自從他們離開過山車后,就再也沒有被監控攝像頭拍到,哪怕有些遠景的攝像頭疑似掃到了他們的身影,也過一會兒就不見了看來,他們也是行家。”
而正巧,在他們的分析里,中午那兩名在包廂中和藤原互換箱子的人,也是“行家”。
津木真弓語調淡淡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你在懷疑是那兩個人動的手”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