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沒有點頭,但已經默認了對方這個推測。
蘇格蘭想了想“理由呢就算是盲目的相信,也該有個理由吧,哪怕是直覺”
安室透不假思索“她說喜歡福爾摩斯的不會是壞人。”
蘇格蘭
他思考了一瞬,憑著直覺判斷道“另有所圖吧。”
這么多年來,想要假借“信任”與“感情”的幌子接近他們這些組織成員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了。
如果是從前,安室透大概也會第一時間就做出類似判斷。
但對方接連拒絕了他送行的要求,甚至連他多番暗示互換聯系方式的請求都無視了根據他的觀察,看上去還不像是在裝傻或是欲擒故縱。
無由來的信任,對他們這種人而言,是在某種程度上比有根據的疑心更危險的東西。
但蘇格蘭看上去倒挺樂觀,“繼續查就是了,如果是別有所圖,總會露出破綻,如果是真傻”
他順手拿起桌上散亂的牌局中的某張紙牌,手腕一挑,指尖輕揚。
“咻”地一聲,脆弱輕薄的紙張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鋒利的刀片,“唰”一聲鐸進了對面墻上的飛鏢盤。
正中紅心。
“不,我們身邊不存在這種可能。”
安室透看了一眼飛鏢盤上的紙牌“這副牌本來就”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酒吧的前門似乎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門內的兩人立刻收聲,安室透從沙發的縫隙中摸出配槍,蘇格蘭正想起身查看,一聲細弱的“喵”打斷了二人的警戒。
“喵喵”
“是貓啊。”
還沒等二人松一口氣,快跑的腳步聲在巷口響起,“噠噠噠”地踩著水塘朝酒吧的方向跑來,聽聲音,還不止一個人。
“學姐學姐可可好像是朝這邊跑了你看這里,是貓的爪印”
那是一個熟悉的、甚至剛剛還在兩人口中被談論起的人的聲音。
安室透和蘇格蘭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疑。
另一個女聲傳來“可可平時就喜歡亂跑,我就說我們下樓買東西不該帶上它啊,我聽到它的叫聲了”
“喵喵”
腳步聲越來越近,“咦這里這家酒吧我記得之前不是停業了嗎”
“窗口看進去好像沒有人,可可像是從縫隙里鉆進去了。”
“篤篤篤”的敲門聲從門口響起。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嗎”
“有人嗎我們的貓好像跑進你們屋子里了,可以麻煩開個門嗎”
津木真弓在門口敲了一會兒門,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隨即轉頭看向安城里穗。
“好像沒有聲音。”
她嘆了口氣,“我就說我記得這家店之前就關門停業了,大概是還沒有人接手,要不我們想辦”
她的話還沒說完,“唰”一聲,酒吧的門便被拉開了。
驟然打開的房門把她嚇了一跳,但比不過門內探出來的人影給她更多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