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是說,但是月圓之夜就在兩天后了,而現在已經是今天的半夜,我們如果要出發,只有一天時間可以準備。”
津木真弓思考了一下“我沒事,反正下周才開學,夠我們來回。”
安城里穂擺擺手“那我ass,我要趕稿。”
“我暈船。”伊藤行人開口。
“那加我一個吧,”松成柊舉手,“有點好奇,想去看看。”
工藤新一自然沒意見,在手機上打了兩行字,大概是在回復委托人他接取了案子。
既然決定了要去月影島,那今晚的聚會便提早結束,讓大家早點回去收拾行李。
幾個人分完了桌子上的蛋糕,正想離開,突然臺上的麥克風里傳出低沉的笑意。
“接下來這首歌,并不在我們今晚的表演名單上,是我臨時加的。”
津木真弓回頭,看向臺上的綠川光。
藍灰色的鳳眼中隱有溫柔的笑意,但在昏暗的酒吧燈光下看不真切。
“獻給一位壽星,與這間酒吧同名的歌曲raybe。”
悠揚的樂聲從青年的指尖,經由擴音流淌至這間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津木真弓在那之前一心和朋友們聊天,都沒好好聽過這位多才多藝的臥底先生的歌聲。
喑啞的聲線、堪稱纏綿的歌詞,不似鏗鏘的管弦樂,也不如彈唱樂器的溫柔,唯有吉他略帶顫抖的尾音卻與他的聲音契合得剛剛好。
是一段十分符合“雨”這個意向的演繹。
滴答的細雨敲在雨棚上的輕響,皮靴踩過小巷水塘的水聲,仿似將津木真弓拉回了白天那個安靜的巷口。
她一抬頭,看到了正抱著貓咪,在雨中溫柔淺笑的貓眼青年。
仿佛比他懷中那只正不滿撒嬌的小貓更勾人。
津木真弓耐心地等他一曲唱完,拿起了桌上那朵伯利恒之星,走上臺,獻給了他。
“希望不要嫌棄我的借花獻佛。”她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低笑。
綠川光眼中流淌的笑意越發溫柔留戀讓津木真弓一時難以辨認那是否出自禮貌的笑意。
“那,津木小姐也不要嫌棄我這廉價的賀禮。”
某人掃興的聲音再度在身后響起,“這首歌,無論是歌名還是歌詞都代表著悲傷與失戀的意象,在生日”
津木真弓及時轉身將工藤新一拉走,末了還不忘對綠川光告辭“那么,感謝綠川先生的生日禮物,我們先走了。”
“一路順風,以及生日快樂。”
一直到拽著掃興的工藤新一出酒吧,津木真弓都有些咬牙切齒“早知道不把蛋糕吃完了,現在還能把你的頭按在蛋糕里。”
工藤新一卻撇了撇嘴“在別人生日的時候唱這種悲傷的失戀情歌,送代表敏感神經質的花朵你這位朋友口味比你還獨特。”
津木真弓甩開他的手“人家店名就叫這個,唱一首這歌怎么了我都沒意見你有什么意見”
工藤新一挑眉“恕我直言,那人對你的圖謀不軌都寫臉上了。”
“人家是個好人。”
工藤新一奇怪“你和他很熟”
津木真弓不熟,但很肯定知道對方是個好人。
這話她沒法說,只能擺手“行了,早點回家整理行李吧,什么時候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