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愣了一下“誒不、不是那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萬、萬一”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下,“醫生救治病人,是不需要考慮的事呀。”
月影島并不大,從公民館回診所準備好東西,再趕到島后的樹林,淺井誠實騎車也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津木真弓在樹林的入口處接她,遠遠就看到她騎車來的身影,招了招手“這里這里”
淺井誠實停好車,提著一個大藥箱走了過來。
“我避開了所有人,走的小路,應該沒有人看到。”她一走到跟前,就和津木真弓說。
津木真弓松了口氣,“你跟我來。”
淺井誠實環顧著樹林,“對了,你們之前換藥治療的時候的繃帶怎么處理的我聽島上的老人說這個林子里可能有什么大型動物,血腥味當心吸引來它們。”
津木真弓擺擺手“不用擔心,我拿衛生巾吸的血。”
淺井誠實“噗”一聲笑了出來“難為你隨身帶著那東西啊。”
津木真弓似乎頓了一下,隨即也笑了一聲,“我還帶著安全套當扎帶止血呢。”
她將淺井誠實帶到了琴酒那邊,伏特加已經被她遣出去放風了,現在只有琴酒一個人半靠在樹干上。
他遠遠就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津木真弓朝淺井誠實比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她之后千萬別出聲,以免被人記住聲音。
在看到淺井誠實點頭后,她快跑兩步上去,看著琴酒,“不許睜眼”
雖然得到了對方的保證不會對醫生下手滅口,但該做的保障措施還是要做。
淺井誠實安靜地走過來,開始查看病人的傷勢。
津木真弓隨手拿過地上被撕開的一截布料,遮住了琴酒閉上的雙眼,還在他腦后打了個結。
琴酒嫌惡地側了側臉“拿掉,都是血腥味。”
津木真弓不為所動“那又不是別人的血,將就一下吧。”
琴酒像是想自己伸手把那塊布條拿掉,被津木真弓一把按住“不許動”
琴酒
他都已經懶得感嘆這女人種種不怕死的舉動了,除了已經習慣以外,更多是蘇格蘭子彈上那麻醉藥的藥效又上來了。
“電擊棒。”他開口。
淺井誠實正在包扎的手抖了一下,茫然地抬頭什么
津木真弓沒有動“電擊棒傷身,你的血剛止住,醫生在包扎呢,你就當那是動手術前的麻醉劑了不行嗎”
琴酒沒有聽她的話,動了動像是要起身自己拿,被津木真弓一把按了下去“別動躺好別給醫生添麻煩”
琴酒
他抬起完好的那條手臂,一把扯下自己眼睛上蒙眼的布料,正要自己去找。
“喂你別說話不算話啊”
津木真弓眼看他要睜眼看到淺井誠實的長相了,一下顧不得許多,干脆傾身,自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琴酒剛扯下眼睛上的布條,還沒來得及睜眼恢復視線,一雙柔軟的手便接替著那布料,直直地覆了上來。
不同于之前撕扯下的布料那樣粗糙,這雙手干凈又柔軟,只是輕輕地撫在他的眼皮上,便有仿佛比那麻醉劑更令人迷醉的藥效,令他頃刻間動彈不得。
津木真弓干脆挪了挪身體,直接挪到他身后,就著捂住他雙眼的姿勢,讓他躺平了靠在她身上。
她本意只是想制住他的行動,讓他沒機會拿開眼上遮擋,看清淺井誠實的樣貌。
但他就這么順著她的力道靠了下來,直接枕在了她的膝蓋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想換個姿勢,但是被淺井誠實阻止。
別的她管不著,但這兩個人在這里動來動去妨礙到她的包扎了。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將就著這個姿勢不動了。
琴酒靠在這個陌生的、甚至不算寬厚可靠的懷中,卻久違地松緩了些許緊繃已久的神經。
不知是不是藥效的緣故,他的頭腦越來越沉,幾乎真的要在她懷中睡過去。
突然,他聽到她低聲嘆了口氣。
“大哥,你都這樣了還要戴著帽子嗎硌到我了。”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