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作為淺井誠實,作為那個曾經與人定下約定,卻最終背棄了一切的“誠實醫生”
他終究抱憾。
但那,也都已經不重要了。
津木真弓再次醒來時,是在月影島開往東京的渡輪上。
她頭上的冰毛巾被一只手拿走,一個溫柔又欣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燒退了,你終于醒了”
她睜開眼,看到了床邊綠川光略帶關切與焦急的眼神。
“聽工藤君說,你穿著濕外套吹了一夜海風,目暮警官立刻安排航船送你回東京,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
津木真弓撐起身,搖搖頭“謝謝,但是我沒事了燒已經退了。”
“你要出門甲板上風大,你”綠川光想伸手攔住她,她卻堅持搖頭。
“沒事,我就是想出門吹吹風。”
他拗不過她,找來外套給她披好。
津木真弓披著外套走出船艙,船外日光高照,正是一個艷陽天就如當初他們來的那時一樣。
船已經開得離月影島十分遙遠,連些許的影子都看不清了。
工藤新一看到她起身,走了過來,“身體怎么樣”
津木真弓笑笑“燒已經退了,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順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又想給她披上,津木真弓伸手攔住了他。
“別了別了,別再像之前那樣,我身上壓了四件外套,熱不死都要悶死了。”
工藤新一也想到了上島前的事情,笑了一聲,但隨即似乎又想到什么,神色略有些低沉下來。
津木真弓看在眼里,嘆了口氣,“松成學長呢”
工藤新一努了努嘴,津木真弓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正在甲板上看書的松成柊。
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走了過去,“松成學長。”
松成柊從書本里抬起頭,扶了扶眼鏡,同從前一般,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神色似乎月影島上的一切從未發生。
“津木學妹,身體怎么樣”
“恢復了。”津木真弓點點頭。
她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遠在甲板另一頭的工藤新一,斟酌著開口“松成學長,工藤君他”
松成柊翻了一頁書,波瀾不驚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津木學妹,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依舊堅持自己的選擇。”
“不管是作為偵探,還是作為我自己。”他合上手中的書冊,“你們追尋真相,我追尋正義,追尋對所有受害者的告藉這是我的選擇。”
他的話幾乎沒有留下余地,津木真弓一下也沒了言語,只能沉默。
松成柊笑笑“好了,病患就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吧再過兩天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有得忙啦。”
在渡輪的前方,是已初露輪廓的東京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