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倒也繼續規規矩矩地停在原地,沒有上前半步,只是淡淡開口“你有東西忘在我這里。”
津木真弓下意識思考了一下她確實有很多機會可能將自己的東西落在對方的身邊,但
“無論是什么東西,都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吧,不用還給我了。”
她仍舊沒有任何接近對方三米之內的打算。
聽到她的話,對方像是輕笑了一下,“要我幫忙處理我可不能保證東西會出現在哪個現場。”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怒目而視“你”
他甚至光明正大用了“現場”兩個字聽上去暗示,甚至威脅的意味過于直白了。
津木真弓沉住了氣,“無論是在哪個現場,僅憑現場出現了我的東西,哪怕是指紋之類的證據,也不足以成為任何定罪的證據。”
黑澤陣笑了一聲,向后一靠,靠在了講臺上,很是閑適地開了口。
“那么,你為什么還不走”
津木真弓
她像是掙扎了一下,隨即終于做下決定,伸手拉開了半掩的門,走進了教室。
“東西給”
下一秒,教室門在身后“砰”地一聲被強硬地拉上,那個剛剛還在講臺后的身影頃刻壓制了眼前,津木真弓貼著教室門的后背狠狠一涼。
“這里是學校”
很難說這樣的斥責在這種時刻會起什么效果,但對于黑澤陣來說,至少沒有起到阻止的效果。
“你已經推測出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上課,你現在換下校服作成這幅打扮,也不是因為要上學。”
他的身影壓了下來,皮質的手套拂過她雪白的肩頸,沒有用任何力氣,只是輕撫,卻讓津木真弓渾身一顫。
“所以,這和在不在學校,有什么關系”
那身禮服只是十分普通的尋常款,但肩頸處還是給珠寶留了展示的余地,而此刻,被一雙陌生的指掌覆了上去。
他的觸摸稱得上克制,至少與那天下午在車上的力道差了許多,但如此相近的距離中,她幾乎能透過那裝飾用的金絲鏡片、那偽裝覆上的黑色瞳片
看清綠瞳深處跳動的微焰。
意識到這一點,她側頭避開對方的視線,更想伸手揮開那若有若無的觸感,下一瞬手腕便被掐住了。
哪怕已經全方將她按在了門板上,黑澤陣的撫觸仍然不曾過界,從頸側流連至肩胛的地方而那里已經被袖子擋住,隔著一層衣物,讓津木真弓稍稍放下心來。
下一瞬,他的話卻讓她心尖再顫。
“兩次。”
他戴著手套的指尖點住了她的肩頭,隔著一絲透明的肩修,指住了最柔軟的骨節交界處。
津木真弓垂下雙眼,不去看他,“將你兩次受傷都歸結給我,是不合理的。”
他并沒有被這句話惹怒,反而低笑了一聲,“你要和我講道理”
津木真弓
她干脆抬眼,直視他,“所以,根本沒有什么我落在你這里的東西,是嗎”
對方沒有回答。
她于是掙扎起來,試圖甩開他不輕不重的桎梏,“那么,我就”
教室門被一只手按住,她無法拉開,她回頭,看著那個將她困在門與身前縫隙中的男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的裝置。
津木真弓呼吸一滯。
“信號屏蔽器走廊上的監控,包括你剛剛在門口,借著手臂上掛著的這套衣服阻擋,偷偷摸摸盲打給你朋友的短信,都沒有傳出去。”
“嘩啦”一聲,津木真弓掛在手臂上的校服滑落在地。
交疊凌亂的衣物中,“傳信失敗”四個大字正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