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出是自己的鈴聲,“唰”一下從安室透懷中爬起來,擦了擦手,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長時間的神經與肌肉緊繃讓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異常,她甚至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一眼,虛弱地開口。
“喂,哪位”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聽著她這幅虛弱到可疑的聲音,像是猶豫了一下,“你晚飯怎么解決”
“晚飯”
津木真弓的腦子有點懵她不是剛剛吃完午飯嗎
工藤新一聽著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經下午五點了。”
津木真弓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啊,五點了,”她嘆了口氣,“那我不回來吃飯了,你不用管我了。”
工藤新一停頓了好長的時間,繼續開口“你現在在哪”
津木真弓的智商開始后知后覺地回攏,看了看床上的安室透,他卻比了個“噓”的姿勢,她想了想。
回攏了,但不多。
“額,游樂園。”
工藤新一“”
這種瞎話他已經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只是默默咬牙“去了一個下午游樂園就累成這樣”
津木真弓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在說瞎話,干脆就懶得裝了,哼唧著嘆了口氣。
“是啊,我剛經歷了一場事關別人生死的運動。”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被鬼屋里的女鬼吸干精氣了”
津木真弓累得不行,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了,“總之,我今天不回來吃完飯了,你”
“我們也不回來吃晚飯了,博士要去拜訪一位教授朋友,帶著兩個小朋友。”
大概是意識到她身旁還有其他人他甚至能推理出那人的身份,工藤新一說得十分含糊。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要一起來嗎”
“不了。”津木真弓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已經累得快吐魂了,哪有時間趕回去再陪他們去拜訪什么教授朋友。
工藤新一當然能意料到對方的答案,追問只是出于莫名的不甘。
“還有什么事嗎”津木真弓打了個哈欠。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津木真弓差點以為信號斷了,對著手機“喂”了兩聲,工藤新一終于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你下午在干”
一直屏息聽著電話里斷斷續續聲音的安室透突然動了動,他壓低了聲音,低笑著開口。
“腿快被你壓麻了,上來點。”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啊,抱歉。”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安室透伸手把她再次拉入懷中,看著她懵懵懂懂的表情,笑了一聲。
如果說之前開口只是出于某種惡趣味的話,津木真弓這幅毫無防備的懵懂模樣
安室透伸手,撫住她的后頸,使力將她壓了下來。
與此同時,伸手掛斷了對面的電話。
“你干什唔”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只聽到一聲令人誤會的低呼,電話中便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事實上,不能算誤會。
津木真弓被安室透按在懷中,渾身脫力的疲憊讓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做了什么,自然也沒有滿足拒絕的前提。
直到那雙含笑的淺紫色瞳仁越來越近,幾乎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她困頓的神色中染上了幾分疑惑。
下一秒,她只覺得唇上一軟。
他吻住了她。
像是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迷惑又毫無防備的神色終于徹底點燃了安室透腦中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按下她,啟唇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