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感到榮幸嗎”
津木真弓瞪大眼睛,“你是沒有羞恥這個感官嗎”
“為什么我要為自己具備嚴謹的實驗精神感到羞恥”工藤新一看上去振振有詞。
他甚至已經邁了步,慢慢走向她的床邊,似乎當真要把“實驗精神”貫徹到底。
津木真弓拽著被子往后縮了縮,“你不要過來啊”
工藤新一伸手解開了自己外套的扣子。這個動作津木真弓不止一次見過,在工藤宅的客廳里,在學校的活動室里,又或是在教室的座位上
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這樣在一本正經地昭告完“我要耍流氓了,還要來三次”以后,開始解扣子。
過于抽象了,從這場對話開始不,從工藤新一進來開始,這一切都太抽象了。
或者說任何和這人扯上關系的事情都
津木真弓緩緩吸氣“這樣的實驗目的是什么”
工藤新一揪著自己扣子的手一頓,“檢驗我們是不是正常人。”
津木真弓將床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如果結果為是,那你就是正常人,以這樣非正常的樣子談論感情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而如果結果是否定的”
她定了定神,朝他扯出一個微笑,“那我也沒有興趣給自己找個非正常人的伴侶。”
工藤新一緩緩俯身,伸手撐在了她的床邊,她從未在那么近的距離下注視過他工藤新一。
以這樣的姿勢,以這樣的境況。
她抬頭,看向他。
“那么,你是想做那只在沒有打開盒子前就不會死亡的薛定諤貓,還是要挑破那唯一的結果”
唯一的結果她用這一場他提出的“實驗”,向他提出“交換”,交換那唯一的、不再有以后的結果。
這是詭辯,工藤新一很清楚地知道。
就像他也用了詭辯與手段,將話題導向了現下如此的境地。
分明是充滿了邏輯、理性與嚴謹的對話,卻促成了如今這樣荒誕的局面。
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工藤新一不知道,沒人知道。
感情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事。
津木真弓垂下眼眸,細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與波動。
“這很公平,工藤新一。”
她提醒他。
所以,選一個吧。
偵探是如此一個充滿嚴謹理性的代名詞,工藤新一更是其中之最。
他合該遵從他自己定下的游戲規則,更該遵從“公平”。
準確來說,是“本該”如此。
但生平第一次,他不再想遵從這一切“規則”與“公平”。
他伸手,冰涼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腦,低頭吻了上去。
“我全都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