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神經分管淚腺的分泌那么,如果我此刻在你面前流淚,你覺得是因為我的臉頰被人扇了一巴掌嗎”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入她的瞳孔,“至少也不是因為傷心。”
他牽動面部的十七塊肌肉,也跟著笑了一下,“我還沒見過你因為任何事情傷心。”
“那么你的實驗結果是”
“除了最后一次測算外,你的心率始終在臨界值的100以下,脈率也是一樣但根據你鼻翼翕動的頻率推斷,你在刻意用呼吸短暫調整與控制自己的心率與脈率。”
他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沒有收斂,甚至有幅度越來越大的趨勢。
“人為控制的實驗結果,我不認為它有意義。”
津木真弓挑眉“相當嚴重的指控啊,證據呢”
她看著他,等他用證據證明這一份“指控”。
工藤新一看著她,突然傾身,再度湊近了她,目光凝入她的眼中。
“你的瞳孔放大了。”
“因為你突然靠近了不用我和你解釋如果將人類眼睛比作相機的話,瞳孔天生自帶自動對焦的功”
“是的,自動對焦。”他打斷她。
她很少在工藤新一的臉上看到那么燦爛的笑容,不是案件偵破后發現真相時的志在必得,那是一種純粹的愉悅控制而起的、本能的笑容。
“那么,在剛剛的情況下,我并未靠近和遠離到需要對焦的程度,但你的瞳孔在收縮。”
他輕輕地靠近,將最后一個吻落在了她的眼上。
她下意識地閉眼,脆弱的眼皮接觸到了那副雙唇,由最接近腦干的觸感神經直傳腦內,跳過脊髓的中轉,如此直觀地給予她腦內神經的沖擊。
“比起心率與脈率在接受過訓練的情況下可以通過呼吸來勉強調整,瞳孔的放大與收縮更傾向于低級中樞神經的控制極限情況下也只能通過放松睫狀肌實現,但你沒有機會在我如此靠近的情況下強行虛焦與霧視,會被我察覺到端倪。”
他再度退回安全距離,臉上笑容更甚。
“你的瞳孔收縮了。”他緩緩地、堅定地、再次強調。
“排除交感神經與眼部病變,以及霍那綜合征與葡萄膜炎等等引發瞳孔變化的病因只剩下唯一的答案。”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少年開口,說出了那句名言。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再不可思議也只能是真相即使你拒絕承認,你對我并非無動于衷。”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笑了一聲,“我對路過的狗都有情緒牽動。”
福爾摩斯沒有因為惡言動搖信念,“那么,現在附近有路過的狗嗎”
津木真弓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把自己當那條狗。”
這下工藤新一是真的笑出了聲,津木真弓皺眉,似乎對他的情緒不明所以。
“你在對我惡語相向了多么符合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罪犯在做最后抵抗的模樣啊。”
津木真弓對于對方當狗當得挺開心的這件事覺得匪夷所思,但尊重祝福。
她更關心另外一點。
“你在走進病房后將我當作偵訊對象,在告白我姑且用“告白”來形容你的這套行為后把我當作實驗對象,在試圖做出親密接觸時,將我當做解剖對象剛剛又給我冠上了罪犯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