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涼涼地提醒,“兩分鐘是你們進醫院的路程吧從中央病院的正門到病房區,再跑上五樓可不止兩分鐘。”
“你閉嘴”松田陣品暴躁地嘲電話吼道。
津木真弓被吼得“切”了一聲,開始尋找外援,“工藤君,工藤君在嗎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快幫忙勸勸他們啊。”
全程沒怎么開口的“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拿起電話,看向視頻里的倒計時。
“勸什么勸他們同意你去送死”他的聲音很沉,聽不出喜怒,也聽不出擔心與暴怒。
“那倒不至于,排除失血過多導致死亡,我覺得炸彈應該還波及不到我。”
工藤新一皺眉“理由”
“額我運氣好”
她試圖讓自己更有說服力“你看,之前在嘉年華那個炸彈不也是嗎在我背后炸開,但我一點都沒事額,只有一點事。”
“你有意識到你在用運氣這種玄學試圖說服一個唯物主義的偵探嗎”
津木真弓還在開玩笑,“是時候改信唯心主義了,工藤君。”
工藤新一沉默兩秒,再開口時,語調十分鄭重“剪了吧。”
津木真弓愣住,像是沒聽清“你說什么”
“我讓你剪線,拆彈。”
津木真弓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你是工藤新一吧不是什么其他人假扮的吧”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信封福爾摩斯那套“為了社會的利益,即使和你同歸于盡,我也心甘情愿。”價值觀的工藤新一,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遭到松田陣平和綠川光的反對她不奇怪,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緊抿雙唇,看著面前在告訴疾馳下越來越近的醫院大樓,緩緩地、堅定地再次重復。
“剪線。”
“為什”
“剪線”
車里最后一個還算冷靜的人終于也開始瘋狂,津木真弓聽著電話里工藤新一顫抖又瘋狂的怒吼,嘆了口氣。
“手機沒電了,一會兒聯系吧。”
說著,果斷掐掉了視頻通話。
然后想了想,將對方的號碼拉進黑名單,以免被電話轟炸。
她給自己套上護盾,開始籌措到時候如果真的從這么近的炸彈中幸存下來的話該怎么圓過去。
“我的隱藏技能其實是超高校級的幸運,可以從五顆子彈的俄羅斯輪盤幸存下來的那種”這種鬼話應該不會有人信吧
時間跳到一分三十秒,失血過多的癥狀終于開始嚴重起來,她決定提前編輯好短信,以防之后自己暈倒。
話說就算等會兒從爆炸中幸存下來,要是救援來得太慢,她也遲早流血過多致死啊
但好在這里就是醫院,直接就地送進手術室應該沒有問題。
倒計時一分鐘的時候她的手機又打進了電話,她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炸彈拆了嗎”這是琴酒開口第一句話。
津木真弓沉默了一下,沒有開口。
“炸彈拆了嗎”琴酒追問。
津木真弓嘆了一聲,“我在思考怎么用一個合理的理由把你糊弄過去,但腦子轉不起來了實話就是我可能至少要等它爆炸三秒前才能處理它。”
她盡量用簡短的語句復述了一遍事情,“所以,我現在需要等到他跳出起碼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