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上去語言和認知不協調的問題似乎更大了。
先前在飛機上雖然也說胡話,但至少口齒清晰,現在雖然人清醒了,但說話卻磕巴起來。
所以,問題出在了哪
這也是津木真弓想知道的問題。
用一個不太恰當的形容,她覺得自己仿佛奪舍了一個弱智的身體,腦子無比好吧,勉強還算清醒,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津木真弓用了整個路程起碼一個小時才發完了短短三條短信,手腳不聽使喚的樣子滑稽又不便,要是沒有琴酒時不時幫她扶一下,怕是直到下車都發不完。
汽車剎車停下,琴酒伸手罩住了她的雙眼。
她想了想,大概是這人刻在dna里的謹慎對于一個目前來講是敵非友的人,他大概很忌諱暴露自己的住處。
鑒于對方剛剛把她從炸彈的火海里拉出來,津木真弓接受良好,甚至主動伸手拉起了毯子,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琴酒一路抱著毯子和毯子里的津木真弓上樓,他的腳步很穩,津木真弓下意識地判斷著步數與距離,周遭是木質地板與皮鞋磕碰的聲音,聽上去不像公寓樓。
他們在二樓停了下來,琴酒把她放到了床上。
“當心亮。”
她還沒來得及把臉上的毯子拉下,他的聲音和開燈的“啪嗒”聲一起響起。
她愣了愣,睜眼時確實被刺眼的白熾燈晃了一下。
津木真弓這才想起他們坐的車里,車窗也都布滿了遮光板所以他按住她的眼睛,是因為怕她晃到視線
起猛了,這人學會憐香惜玉了。
她緩緩落下臉上的毯子,發現這里應該是某幢獨棟的臥室,窗戶外的景象和她剛剛的判斷吻合,是二樓的高度。
“哪這是”
津木真弓咬了一口舌頭,怎么還說起倒裝句了。
“安全屋。”
對方惜字如金,隨手從房間的柜子里拿出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她其實還想問為什么把她帶來這里,但想了想也不能要求人家開著直升機把自己送回家。
“謝”
他看著她哆哆嗦嗦地拿過水,喝的時候還在床上灑了好幾下,像是終于判斷了她的癥狀,開口。
“你中毒了,有什么頭緒嗎”
津木真弓差點被礦泉水嗆到“咳咳咳毒”
什么毒把人變成癡呆的毒藥嗎
琴酒見她幾乎喝一半灑一半,終于看不下去,從她手里拿過礦泉水。
“神經性毒素。”
津木真弓更迷茫了“哈”
看他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她覺得更荒唐了,連話都說得利索了起來。
“神經性毒素只是作用于不是把人變成神經病吧”
神經性毒素只是能作用于神經與肌肉交界處,更快速導致呼吸麻痹和死亡的毒素而已,不可能字面意義上把人變成神經病或者智障吧
“你的認知神經、語言神經和運動神經都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壞,這樣下去的后果就是徹底變成一個傻子。”
津木真弓
為什么她剛死里逃生的下一秒,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就被告知自己要變成只會瑪卡巴卡的傻子了
她冷靜下來,看向他“你們組織的”
這種一看就十分反科學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觀里只有他們組織搞得出來。
這么一想,宮野志保研制的atx4869是個可以無視質量守恒直接蒸發起碼一百斤人體組織的神秘藥物,那要有其他科學家研發出這種直接破壞腦神經功能的神經毒素物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