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
津木真弓打斷他,“是,殺人是不可避免的,但手段和后果是兩碼事游樂場那個無差別百分之五十的殺人手法,也是不可避免的嗎”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你在拿不是我做的事苛責我,這不公平。”
雖然他知道,在她誤會他們兩人都是同一身份的臥底時,他們就已經綁死。
“對,那是安室先生做的,那我們來聊聊月影島的事平田秘書的死是你們合作的吧為了將你們的滅口行為一并歸進連環殺人案里。成實醫生的身份你們也一早就知道了吧畢竟你們就是為了藥品案件上島滅口的,不是嗎”
諸伏景光突然一頓,“你怎么知道”
月影島從二十年前麻生圭二開始就是一條藥品鏈的重要一環,后來麻生圭二想要金盆洗手,被四個同黨殺害,但由于少了麻生圭二全世界巡回演出的掩護,近年來這條線已經被人盯上了,所以組織才會派人先下手滅口。
而這件事的執行者,只有他和安室透。
津木真弓知道他想問什么,自然不會將琴酒的事說出來。
當時她還疑惑過,明明琴酒和他們是一個組織的,為什么對于同一個任務卻分開行動,雙方互不透底,琴酒似乎還有意避開他們行動。
現在她知道了,因為一個是去滅口的,一個卻是去收集證據的。
她只是冷笑一聲,“因為我不蠢我在成實醫生自焚前見過他,他和麻生圭二留下的樂譜作為證物,前兩天也因為案件結束已經被送回了,再結合當初在島上的所有信息,你以為我推理不出來嗎”
諸伏景光是知道她當初沖進火場的事的,但是樂譜的遺書
津木真弓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開口“而如果沒有他一把火燒了整座公民館,你們為了銷毀證據和滅口,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說著,她有些疲憊地搖搖頭,“我知道你們有苦衷,我知道很多時候你們不得不動手,但無論如何,將無辜人卷進來的行為,恕我無法茍同。”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快要壓抑不住內心那股陰暗的情緒,他干脆將車拐進岔路,停在了路邊。
津木真弓看著他行駛的路線,意識到不對,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啪”一聲,她的手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抓住。
她心間一跳,不祥的預感更甚“你干什么”
她下意識開始觀察車門與車窗的逃生路線,但剛剛上車時諸伏景光已經“順手”鎖了門。
諸伏景光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失控的情緒稍稍回攏。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她還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只是無法接受他們的“手段”。
他比誰都知道她的性格,清楚她對自己的好感哪怕是曾經的好感。
強硬的手段遠沒有曲折迂回對她有效,一旦動了手,才是真的斷了一切后路。
這一切不能前功盡棄,他還有挽救的辦法。
諸伏景光強迫自己放輕動作,只是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靠了過去。
“綠川光你”
她正以為這人也被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要對她用什么強硬的手段時,他只是輕柔地抱住了她。
津木真弓滯了滯,伸手想要推開他,他卻已經放開了她,退回了駕駛座,悶聲開了口。
“抱歉,嚇到你了。”他復又溫柔地笑開。
津木真弓腦子有點懵,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一時沒能回話。
“抱歉,”他再度道歉,苦笑著搖搖頭,“只是一時有些難受,想要想要靠近你。”
津木真弓又愣了“難、難受你受傷了嗎還是之前的傷口沒好”她轉頭看他,試圖觀察他的臉色,“要不要”
“不當然也有點傷口的原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