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經歷了魔鬼般的拉伸運動的津木真弓癱倒在床上,覺得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開口抱怨間痛得聲線都快變了。
“大、大哥我沒得罪你吧”
琴酒不好說。
雖然這趟拉伸不是他的公報私仇,但對于“沒得罪他”這個說法琴酒持保留態度津木真弓能得罪他的機會可太多了。
津木真弓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滾到了床的最里面,離他遠遠的。
“我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
雖然不知道錯哪了,但這種時候道歉滑跪總是有用的。
琴酒垂眸,看著在床上滾成一條毛毛蟲的津木真弓“你能動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確實能動了。
比起剛醒時自己連坐起身吃個飯都沒力氣,握著碗的手都抖得差點把粥灑出來,至少現在她能自由地支配自己的四肢,甚至能在床上打滾了。
雖然代價似乎大了點。
感受著全身的經脈仿佛被拉出來捋直再塞回去的酸爽感,津木真弓又默默哆嗦了一下。
所以,他真的是在幫自己
不,這一點倒是沒什么好疑問的,自從意識到他的身份后,她早就已經不懷疑琴酒的用心了,只是這趟魔鬼般的拉伸難免讓她心有余悸。
不管怎么說,至少現在是正向結果就是了。
她抱著被子翻過身,看向站在床前的琴酒“謝”
對方卻沒有給她表達謝意的機會,只是默默轉身,扔了一句話后就出了門。
“給你五分鐘整理換衣服,五分鐘后來地下室找我。”
津木真弓
還練啊
五分鐘后,津木真弓磨磨蹭蹭刷開了地下室的門,臉上的“不愿意”三個字都快實體化了。
至于為什么不愿意還來,是她覺得但凡她遲到幾秒鐘,這大哥大概還有更嚇人的手法折磨她。
“大哥,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行”
她爬上架高的海綿墊就是專業拳擊場地中的那種,但地下室這個海綿墊的四周甚至沒有防護麻繩作護欄。
琴酒身上的外套已經脫下掛在了一邊,卻也沒見他換什么專業的運動服,依舊是那副襯衫與西裝褲的打扮,看上去十分人模狗樣。
自從津木真弓去掉對他的惡人濾鏡后,終于意識到了顏值大概能算琴酒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但現在她沒心情欣賞。
她剛在海綿墊上站定,還沒和他說“商量”什么,突然面前的人就動了。
她甚至沒看清他是怎么動的,琴酒的身形就已經迫近了她眼前。
眼見他已經一拳要揮了過來,津木真弓只來得及做出防護動作,下意識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下一秒對方的拳風襲至,哪怕已經身體下沉作了防御姿勢,她還是被打退了好幾步,幾乎要從臺上跌下去。
而四周甚至沒有護欄。
津木真弓她是要和他打商量不是打架
津木真弓甩了甩有些麻疼的手臂,再看向琴酒的目光中少了幾分善意。
“你來真的”
他剛那一下沒有留手不,對于他的全力來說應該是留了,但至少沒有留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她剛剛要是沒有防御,那一拳要是真的打中了她的腹部或是胸部,大概就不是躺兩天就能完事的了。
雖然她也沒指望過面前這人擁有“憐香惜玉”的美好品質,甚至能理解對方實戰出真理的“教學方針”
但作為一個剛剛受了傷、被下了藥剛睡醒沒幾分鐘的人,他的狠手打得她很不痛快。
就不能讓她好好休息哪怕一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