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穂跟著管家匆匆離開,津木真弓他們已經帶著手套穿著鞋套在屋內搜查。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空調的溫度,“室內溫度37度哪怕是冬天,這個溫度的空調也太夸張了吧”
她轉向門口留下的人“烏丸先生平時很怕冷嗎”
兩名較年長的女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有的時候,確實會。尤其是服用完藥物后。”
“空調的遙控面板在哪除了你們老爺平時還有誰能動”她追問。
“遙控面板是嵌在書桌邊的老爺很討厭這些電器露在外面,所以專門做了內嵌的樣式。”
怪不得他們找了半天沒找到,原來是嵌在了桌子里。
女仆繼續道“平時所有打掃房間的幫傭都能調節,但昨夜老爺特意吩咐了,他要在書房處理重要的事情,讓我們一整晚都不要入內,包括院子。”
這時,另一個女仆像是想起了什么,“雖然說是處理要事,但老爺似乎是要會見什么人,他在那之前讓我端了兩套茶具進去。”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位昨夜要與烏丸和會面的人,嫌疑就很大了。
津木真弓看向安城由佳“由佳夫人知道昨夜烏丸先生與誰會面嗎”
安城由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昨夜很早就休息了,我的院子與老爺的不在一起。”
津木真弓懶得和她打啞謎,“所以,你是想說,不知道他昨天要見誰”
“大致有些猜測,但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赴約所以,除非找到對方赴約的證據,不然我不會妄自讓對方惹上嫌疑。”
聽安城由佳的口氣,是烏丸和發出了邀請,但“對方很可能不會赴約”。
工藤新一正在尸體邊查看,聞言笑了一聲。
“這倒稀奇了,還有你們烏丸家請不來的人”
房間里的布置已經在各個攝像頭下一覽無余,津木真弓差看了一遍,便也蹲過來查看尸體。
她看了看房門前的烏丸和,又后方較遠處地面上的一大灘血跡兩者之間還有隱約的拖拽血跡蜿蜒著
“死者在書房中心被刺了以后,沒有當場死亡,還有力氣爬到了門口”她判斷道。
伊藤行人點點頭,“他的褲子和衣服上有扭動攀爬的褶皺與痕跡,與死后被人拖拽的痕跡不同,應該是還沒斷氣的時候自己爬過來的。”
說著,他指了指死者的面門,“然后,大概是被兇手從頭的前面補了一下,用旁邊這個玻璃雕像砸中。”
旁邊散落著一個破碎的玻璃雕像,碎片上沾滿血跡,看上去就是補刀的兇器。
他翻看著傷口“面門上這個傷口不深,不是致命傷。很可能是胸口中刀,再加上被砸得這一下暈了過去,沒有了求救的力氣,失血過多死亡。”
說著,他將手挪到尸體的胸口處,扒開破碎的衣服仔細觀察他的傷口,
但兇器約莫是鋒利的刀子,刺入的傷口不大,光屏被劃開的衣服看不清傷口的全貌,伊藤行人剛想動手解開死者的衣服,津木真弓突然出聲。
“等等。”
“怎么了”
津木真弓指著死者背后的領子“死者背后的領子沒有整理好,內翻了一個邊角我先拍一下。”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死者的衣服被人脫掉過”
對于烏丸和這種地位的人來說,在“會客”的時候沒有整理好衣領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的衣服后來被人脫掉重新穿上過。
“而且很可能就是在死者死亡前后,如果是在死者意識清醒的時候自愿脫衣領子不會這樣,”津木真弓拿著兩個相機各拍了一張照片,“很可能是當時死者已經倒地,而要給一個失去意識的成年男子換衣服不算輕松,即使兇手已經很謹慎了但脖子后面的領子還是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