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似乎不意外她會這么問,反而開口“你在懷疑我是兇手。”
甚至沒有用問句。
津木真弓聳聳肩,“在得到確切真相前,我們懷疑所有人。”
琴酒的視線越過她,看向身后正在和偵探社眾人攀談的安室透。
“波本呢”
“他說他不是兇手。”
琴酒掐滅手中的煙蒂,“他說他不是,你就信了”
津木真弓挑眉“你要說你不是,我也信但你敢說你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系嗎”
琴酒再度沉默,他掀開大衣口袋,再度點起一根煙,繚繞的煙圈中,他緩緩開口。
“這棟宅子里,有公安的人。”
津木真弓心頭一跳,頓時想起了身后的安室透,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視線與面部表情。
“然后呢”
“我需要他們的情報。”
她有些明白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你昨晚是去找這名公安了你們交換了情報”
琴酒看了她一眼,“我確實獲取了情報。”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不會壓根沒和他溝通,直接翻人家的資料和文件吧”
不會吧不會吧,安室透這么菜的嗎房間被人闖入光明正大地翻了資料都沒意識到的嗎
而且為什么只是在宅子里待幾天,就會放重要情報在這里啊
也不對,如果是琴酒對上安室透倒確實很難說誰更勝一籌,尤其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
琴酒看著她的目光略帶了幾分審視,隨即散去,“我沒有說過對方的性別,也沒有說只有一個。”
“未知性別時用男性代稱是約定俗成的習慣,”津木真弓心平氣和地反駁,隨即追問了他第二句話,“這宅子里還不止一個公安”
搞了半天,走哪都是你們酒廠臥底團建啊
她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很離譜,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說的那個公安,不是死者吧”
琴酒的眼神頓時有些一言難盡起來,津木真弓腦補了一下,他的意思大概是“你對資本家有什么誤解”。
“那死者就是你們組織的人被公安殺了”
她想了想,也不對。
首先安室透否認了他殺了死者,并且無論是從他的態度,還是目前現有的線索來看,他動手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比他嫌疑大的人有一大堆。
其次,公安的人有什么理由殺了死者按照烏丸家在日本的地位,在組織絕對也不是什么小嘍啰,對于這樣的高層,直接下死手顯然是下下策。
琴酒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轉了個話題,“有一個你們可能用的上的線索。”
“什么”
“昨晚十二點半左右,死者房間的窗戶是關上的,當時死者和安城由佳已經躺在了房間里。”
津木真弓愣了愣“你是說昨夜十二點半你來過他的房間,那時死者已經被殺了,但是窗戶是關上的”
她回憶了一下,“但剛剛我們調查現場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