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看著他半晌,“不,雖然報紙上報道你的性別是男性,但根據你剛剛在泥地里留下的腳印判斷雖然穿著42碼的男性鞋,但只有前面大概56的部分是完全夯實的落點,后面的小塊部分沒有著力點,并且連站立時都下意識前掌著地,且重心偏前這些都是慣常穿著高跟鞋、大約只有36碼的女性足跡特征。”
殺人犯意味不明的笑道“是嗎”
小巷口傳來了急促的踩水聲,地道的美式英語夾雜著對講機的呲呲聲,聽上去是警察追來了。
“不是警察,小子,是fbi。”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殺人犯糾正道。
他不再廢話,身形閃動間就要來抓工藤新一,看上去是要將他綁做人質,威脅趕來的fbi探員。
工藤新一與他在三樓的樓梯口纏斗起來,劇烈的扭打動作間,突然“哐啷”一聲,三樓樓梯邊的扶手因生銹與雨水的侵蝕,終于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力,“哐”一下墜落到地面上。
與之一同下墜的,是殺人犯因驚變而無措的身形。
但他下墜的身形卻陡然間停止了。
殺人犯偽裝成殺人犯的貝爾摩德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突然回神,看到了伸手拉住她的少年。
少年的身體因為自己墜落的慣性也掉了出來,好在他匆忙間抓住了另一邊牢固的欄桿,這才能一只手抓著墜落的殺人犯,一只手支撐著兩人的重量。
“你發什么愣”
剛剛還對自己咄咄相逼的少年偵探大聲呼喊,“把手給我”
貝爾摩德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借力穩住自己的身形。
“為什么”
大雨遮蓋了貝爾摩德無意間露出來的本音,工藤新一沒聽清。
“哈你說什么”工藤新一看了看樓梯上方的臺面,“不管怎么說,再堅持一下,等警察來了就能把我們拉上”
“咻”地一聲,一截繩索從他身邊劃過,鷹爪勾釘在了三樓的樓梯上,另一頭穩穩地牽在了貝爾摩德的手上。
工藤新一看著那條繩索,驚了一下“這是軍用的鷹爪勾你”
這殺人犯到底是什么人
殺人犯卻已經松開了他的手,借著鷹爪勾的繩索,敏捷地攀上了樓梯,脫離了險境。
現在整個身體懸空在三樓之外,只靠一條臂膀支撐著的,只剩下工藤新一自己了。
遠方fbi的腳步聲愈發逼近,貝爾摩德卻蹲下身,看向吊在欄桿外,幾乎命懸一線的少年。
“為什么”殺人犯沙啞的嗓音在雨夜中響起,不解又困惑。
工藤新一的手已經有些酸了,“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救我”
工藤新一放緩自己的呼吸,試圖堅持更長時間,“因為你要為被害者贖罪。”
貝爾摩德更不解,“那讓我就這么掉下去摔死,不是更好”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因為,你還沒有被判有罪即使我追蹤到了你,抓到了你決定性的證據,甚至把你送上了法庭,但最終裁定你有罪與否的,該是法律。”
他不是法律機器,他是有溫度,卻也有偏頗的人類。
他不能憑著自己的推論,就斷定他有罪。
在法律最終給出結果之前,無人有罪。
貝爾摩德終于得到了工藤新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