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穗坐到他對面,古畑映枝抱著法律文件坐在她身旁,津木真弓坐在沙發角落上看熱鬧。
“那么,直接開門見山吧,這位先生,您的來意是”
那小警員干巴巴地再次開口,翻來覆去只會重復那句話。
“您涉嫌一樁惡性兇殺案”
這里沒有了外人,也沒有媒體會把這種事添油加醋地報道出去,這話也可以讓他講完了。
安城里穗細細聽他說完,隨即一笑,“好的,那么,是什么案子”
小警員一愣。
古畑映枝在旁邊補充開口,“據您所說,是一件惡性兇殺案,那么,在您請求安城小姐協助調查前,至少請您說明被害人的身份與遇害時間地點”
小警員擦了擦汗,“被害人是烏丸和先生,這棟宅子的家主。”
津木真弓垂眸,果然。
安城里穗和和氣氣地笑,“嗯,那么,報案人與立案人、立案時間與立案回執相關文件請出示一下。”
小警員又沉默起來。
津木真弓在旁邊涼涼地補刀,“怎么現在抓人不僅沒有逮捕令,連立案文件也沒有啊案子都沒人報警,沒人立案,沒準你們警官連尸體都沒看到,就已經急著抓嫌疑人了”
安城里穗終于不再和對方繞圈子,單刀直入“誰讓你們來的”
小警員磕巴了起來“什、什么誰讓我們來的”
安城里穗緩緩向身后的沙發靠背靠去,“先不說案子的事,要進宅子與宴會廳,請柬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除非你們是作為某位賓客的家屬前來”
她看了一眼對方身上的便服,“所以你們沒穿警服,跟著有請柬的人混進來后,直接就來宴會廳找人了,并且試圖第一時間就把臟水潑到我的身上,第一手的新聞總是最容易讓人先入為主的,后續辟謠可就難了。”
烏丸和這兩年本就謹慎到神經質的狀態,宅子的安保自然是不用說的,而自從早晨發現了兇案后,賓客的請柬更是嚴格把控著,甚至有保鏢專門守著主院的出入口這也是他們很確定對方沒機會見到尸體的原因。
“你從誰那里接到的信息”津木真弓看向那個警員。
小警員不說話。
她笑了笑,“沒關系,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等一會兒讓你的直屬上司來問你也是一樣的。”
小警員終于開口,但卻是嘴硬。
“本警視廳的警官嚴格來說沒有”
津木真弓作出意外的樣子,“誰說要讓本警視廳的警官來了都說了是你們的直屬上司我們這里確實發生了兇殺案,之前出于一些原因不方便報警但既然已經有警察出警了,我們也得走個正當的流程不是”
小警員皺眉,似乎抓住了什么把柄,“你們沒有第一時間報警,涉嫌破壞案發現場的線索”
津木真弓眉頭一挑,剛想說什么,會議廳的門再度被打開。
工藤新一拉著松成柊和伊藤行人走了進來,一人手上一臺相機。
“這是案發后第一時間的現場錄像與尸檢報告不同的角度與相機格式互相佐證,不存在任何破壞與篡改的可能。”
小警員
一小時后,接到了“報警電話”的區署警局唯一警部頭銜的中年警官趕到現場,寒冬臘月的天氣里,急出了滿頭大汗。
給他帶路的安室透遞了紙巾給他,警官尷尬地致謝。
古畑映枝上前迎接那位警官,將一行警察帶進了主館的案發現場。
津木真弓落在最后,看著安室透,低聲道“你剛剛怎么不在”
習慣了他隨時隨地出現在任何場合的樣子,但剛剛整場午宴與下午茶下來,沒見過他半點人影,讓津木真弓都有些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