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津木真弓,又看了看小女仆,像是終于明白了過來,點點頭,離開了。
“我去瞬先生的院落里再調查調查。”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石子路那邊斷斷續續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津木真弓扶著小女仆的肩膀,走了過來。
工藤新一什么都沒問,靜靜等她抽泣完,像是岔開話題般,指了指烏丸瞬院門口的六只仙鶴雕像。
“對了,你們主院的幾間院子里的雕像能儲水的事,你們仆役們都知道嗎”
小女仆止住了哭聲,但聲音里還有抽噎。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應該只有被分配來打掃主院的女仆長們知道,還有就是管家先生之類的平時不常在宅子里的人就不知道。”
工藤新一示意了一下主院的方向,“那剛剛主院里的人,都有誰知道”
小女仆想了想,“由佳夫人、瞬先生和里穗先生都是住在主院的應該都知道,但是這裝置也不算特別明顯,其他人、尤其是只借宿幾晚的應該是不知道的。”
工藤新一點點頭,不再追問什么,津木真弓送小女仆離開,這才回到烏丸瞬院門口和工藤新一匯合。
她沉默了一會兒,“據她所知,除了她以外,宅子里其他的女仆應該也有不少遭了毒手的。”
說著她揉了揉眉心,“烏丸家的這傳統,從烏丸和上一輩就開始了,一直延續到烏丸和她們也試圖報過警,但”
她沉默一會兒,嘆了口氣“她說只有那個愣頭青警官理她們,但還是被上司壓了下去她就是剛剛看到那小警員來了,才跟來查探情況的。”
工藤新一聽完,十分冷靜地開口。
“這樣一來,對烏丸和懷有恨意,可能下手的、家宅里的嫌疑人范圍就擴大了。”
津木真弓皺眉聽完這樣的事,他的第一個反應居然還只是破案
工藤新一顯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淡然開口。
“如果她們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幫她們請最好的法律顧問與警官介入調查與曝光,但在當下這個案子里,她們就是嫌疑人。”
十分符合“工藤新一”的偵探特質。
無論有多令人同情的理由,犯罪就是犯罪。
根據罪犯的故事與遭遇酌情量刑的事該交給法官與陪審團,偵探不需要“故事”,偵探只需要“真相”。
津木真弓無意去評判對方的理念,只是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其實兇手的身份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工藤新一點點頭,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瞇了瞇眼,“也未必。”
津木真弓楞了一下,“什么未必還是說,我們兩人心中想的兇手身份不是同一個”
他搖頭“不,應該是同一個,只是”
不知出于什么考慮,他將之后的話咽了回去,隨即轉身,重新向案發現場走去。
“總之,可以先聽聽其他驗尸官的判斷。”
事實證明,“其他驗尸官”成田真悠的判斷和伊藤行人沒有兩樣。
院中還是那些人除了安城里穗自己要求“出于避嫌不來查案”以外,大部分早晨第一時間趕來的嫌疑人都聚在了這里。
當然,琴酒不在,但他向來神出鬼沒,沒什么好說的。
成田真悠拿著驗尸報告,挑了重點說,報告完后,工藤新一突然開口。
“所以死者胸口的傷口有明確檢驗出二次刺傷的痕跡嗎”
按照他們之前的推論,死者在房間中間遇刺,但一路爬到了門口才斷氣這當中很可能被兇手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