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搖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隨即將烏丸和書桌上的陶罐和安城由佳講雖然她現在已經找到了陶罐的“真相”,但還是得和她說一聲,果不其然,安城由佳聽后皺起了眉。
“那個陶罐”她目光閃了閃,“我并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東西,但如果是被換走了,往后在各個拍賣行留個心眼,或許能找到線索。”
津木真弓那大概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了,它已經被砸碎沖進水里了。
她點點頭,剛想問下一個問題,但看到旁邊輪椅上的安城由香,她猶豫了一下。
“由香夫人方便回避一下嗎”
安城由香似乎愣了愣,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看向她,輕柔一笑。
“小真是想問那些女仆的事”
津木真弓吃了一驚“您怎么知道”
她還記著剛剛那位小女仆說的事按照女仆的說法,遭此毒手的絕對不止她一個人。
安城由佳也看向安城由香。
安城由香柔柔一笑,整理了一下腿上蓋的毯子,“我坐著輪椅,走得慢,總比你們這些行色匆匆的能聽到的東西多一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或許就像剛剛津木真弓從女仆的對話里推測出安城由佳的“客人”,安城由香那么聰慧的人,要從一些閑言碎語中獲得信息,想來也并不困難。
津木真弓定定神“確實如此,由佳夫人,烏丸和死者對她們做的事,您不會沒有察覺吧”
安城由佳臉色沉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津木真弓冷笑一聲,“不,您很清楚我在說什么,只是不知道您清不清楚這些事很有可能成為這樁案子里動機”
按照烏丸和那樣骯臟的行事作風,怕是整棟宅子里到處都是想對他動手的人而這么大一個動機,安城由佳瞞到現在。
“我說了,案子的事,讓警”
“您是說那個女仆們去報警,卻把她們趕走的老警官嗎”
安城由佳語調仍舊沉著“那就說明警察知道這件事,他們自然會把作為動機,重新考慮宅子里這些人的犯案嫌疑,不是嗎”
津木真弓重了語氣,“不止女仆們吧”
安城由佳的眉頭一跳“你什么意思”
津木真弓語調中有冷冷的嘲諷之意,“對于從來都將女性看做玩物并毫無顧忌直接據為己有的烏丸和來說,他的目標會僅限于女仆,或是這棟宅子里嗎”
安城由佳不再說話,半晌后,只是堅持道“這件事,該有警察來調查。”
津木真弓冷笑,“然后再像之前那樣,借著烏丸家的權勢壓下來”
安城由佳講桌上泡好的茶水一端,搪瓷的杯子在她手上嘩啦出刺耳的響聲,她抬頭,看向津木真弓。
“你該去叮囑里穗準備晚上的宴會了,津木小姐。”
端茶送客的意思太過明顯,但津木真弓搖搖頭。
“您的反應已經告訴我答案了,由佳夫人。”
說著,她不再強求,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關上房門,正打算下樓去找偵探社的其他人匯合,突然身后傳來了輕聲呼喊。
“小真。”
她轉頭,看到坐著輪椅的安城由香像是急匆匆追了出來,她趕忙迎上去。
“由香夫人,小心身體。”
安城由香拉了拉腿上的毯子,向她笑,“沒事,不用緊張。”
說著,她拍了拍津木真弓的手,“好孩子希望你不要責怪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