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她從小到大的感冒發燒全是硬扛過來的,就沒去過幾次醫院吊水,搞那么麻煩干嘛
“程見煙,你或許不嬌氣,能抗,但這都是用身體消耗做代價的。”
季匪盯著她,身上那股散漫隨性的氣質變的凜冽,同時又很少見的認真“這是我剛去基地時就明白的道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之前我也和你一樣,覺得感冒發燒算個屁啊。”
程見煙微怔,眨著眼看他。
女人鏡片背后的一雙眼睛有些發懵,帶著股清澈的迷茫,讓人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因為此刻的程見煙仿佛一只第一次受傷后被人關心的幼獸,惴惴不安,不懂如何回應。
季匪喉結微微滾動,也不想多看。
他利落的彎身,直接打橫抱起程見煙。
“季匪”后者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臉埋在他的肩上怕被人看見。
程見煙小聲怨怪“你這是在干嘛”
“帶你去醫院。”季匪無視掉周圍所有的目光,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把人塞了進去。
程見煙被放下以后抬眸瞪他,季匪卻笑了笑。
想起剛剛她趴在自己肩頭說話時傳遞過來的近距離溫度,還真的有種傳說中酥酥麻麻的癢。
“同桌,你就當我太欠了吧。”季匪彎腰“我實在是”
“你,”程見煙已經怕了他的突然靠近,整個身體都下意識的向后靠“你離我遠點。”
可整個人已經窩在了座椅里,退無可退。
“好。”季匪也不惱,只是抽出旁邊的安全帶幫她系好。
然后他站起身來,折去駕駛座。
程見煙身上還殘留著男人清爽的溫度,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干脆的離開,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內疚。
原來,他只是想幫自己系安全帶而已。
只是,他剛剛想說自己實在是什么
季匪那句未說完的話梗在了程見煙心里,讓她一路都忍不住閉著眼睛去想,卻不好開口問。
開去醫院的路上,一路無話。
季匪偶爾側眸就看到程見煙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即便有厚重的偽裝都能瞧出臉頰泛著兩抹紅。
就這樣,還說自己沒事呢
把車子停在了醫院停車場,走到門診還有一段距離。
季匪動作極快,還沒等程見煙解開安全帶自己走下來,就全程幫她了。
輕車熟路的,又把人抱了起來。
“季匪,你真的不用這樣。”程見煙只覺得垂在他臂彎里的兩條小腿都要不自在的蜷縮在一起了,她聲音僵硬“我自己能走的。”
發個燒而已,她還沒柔弱到弱柳扶風的地步。
“你自己走太慢了,浪費時間門。”季匪淡淡道“別誤會,我抱著你和抱著傘包沒有什么區別。”
“胡扯。”程見煙忍不住還嘴“傘包才二十公斤。”
當她什么都不懂呢
“唔,你還挺懂的嘛怎么知道空降兵知識的”季匪覺得新鮮,挑了挑眉。
但程見煙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咬著唇不再說話了。
季匪也不介意,自顧自的繼續說“沒錯,傘包才二十公斤,但里面裝的都是戰斗工具和保障工具”
“沒有溫度,也不像你一樣會攬著我的肩膀讓我省力。”
“綜上所述,你抱著還沒傘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