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她有些輕蔑和諷刺的看了一眼程見煙。
似乎在說她自己找的丈夫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她挑選的蘇軒。
聊了一會兒,房青直接進入正題。
“那彩禮這方面你打算給多少。”她抬了抬唇角“我們家小煙可是獨生女。”
“這方面還沒有討論呢。”女人的話攻擊性很強,但季匪面色不變,只是笑了笑“您認為呢”
“我當然認為我們家閨女是無價的。”房青有些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但要的太多了,你應該也給不起吧”
程見煙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強迫自己保持著淡定的面色。
因為她知道,房青就是要她出丑。
房青今天說這些話,并不會對她一個長輩有什么影響,因為她根本不需要季匪和季匪家里人的尊重。
她就是想讓程見煙過不好罷了。
一般丈母娘明目張膽的要大量彩禮,男方家里有氣都會發泄在女生身上的。
但房青沒料到的是,季匪并不是一個一般般的普通人。
面對她的故意刁難,他臉色都沒變一下,只是伸手拉住程見煙攥起來的手,光明正大的慢慢揉捏,笑道“您前面那句話說得對,程程確實是無價的。”
“至于給不給得起,這個價格也只能她說。”
“她說多少,我給多少。”
程見煙心頭震顫,被他握著的手都下意識的縮了縮。
但季匪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攥得很緊,并不許她縮回去。
“你什么意思”房青面色一變“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季匪淡淡的反擊“您喜歡怎么認為都可以,但我只聽程見煙的。”
房青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此刻也終于認識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可以任她肆意揉捏的類型。
簡而言之,不是個軟柿子。
房青勉強冷靜下來,重新掛起唇角那抹諷刺的微笑“可能小煙在婚前沒和你說,她是有個表弟的。”
“是我哥哥家里的兒子,但戶口掛在我們家名下,所以給他買房娶媳婦的事兒,你這個當姐夫的需要負責。”
“另外,我的身體不好,需要換腎,作為獨生女小煙有不可推卸的撫養義務,所以你們夫妻每個月都得支付高昂的醫療費。”
“房青”程錦楠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什么”
可惜,作為一個溫和老實的男人,他在房青這里從來都沒有震懾力。
“我哪有胡說。”她笑了笑,聲音有種陰測測的柔和“房赫的名字是掛在我們的戶口名下,我們有撫養義務。”
“那是當初為了你哥孩子上學方便才掛在我們戶口這邊,再說了,我們從來沒說過要給他買房娶媳婦”
“程錦楠,當初我哥可借給了我們不少錢,現在他們家情況不好,你打算過河拆橋么”
房青打斷他的話,自顧自地說“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我一直都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啊。”
季匪多少有點再聽下去就要吐了的感覺,受不了的插話
“媽。”他自動自發的改了口,快速地說“出醫療費為您治療是應該的,至于買房子”
“我可沒有當伏地魔的嗜好,建議您也改改,什么年頭了,還當扶哥魔啊”
程見煙和季匪的第一次見父母,是以被攆出家門為結局的。
房青情緒激動,幾乎要拿杯子砸他們了。
最后不得已之下季匪才閉了叭叭個不停的伶牙俐齒,拉著老婆逃之夭夭。
從小到大,程見煙不知道被房青攆出家門多少次,熾熱的夏天,炎熱的冬天,各種惡劣的天氣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