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五顏六色的玩偶店,程見煙透過車窗看到,叫季匪停了車。
她打開車門跑下去,直奔玩偶店。
季匪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都是馬卡龍糖果色的店面,覺得挺好玩兒。
多大的人了見到玩偶店還挺興奮的跑進去他已經準備好嘲笑她了。
程見煙很快買好了東西出來,她臂彎里抱著一個橙黃色的胡蘿卜,幾頂上的幾根綠葉菜比她小巧的巴掌臉還大。
多少顯得有些滑稽。
季匪看到那蘿卜,卻是一愣。
程見煙回到車上“喏,這個給你,晚上你就可以抱著睡了。”
季匪“”
果然,還是因為上次的那個借口。
這回喜歡玩兒玩偶的幼稚家伙變成他自己了。
季匪有些郁悶的接過胡蘿卜,放在車后座。
程見煙見狀,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歡么”
“挺喜歡的。”
要他一個大男人說喜歡這軟綿綿的玩意兒,確實挺難為人,季匪打娘胎出生起就沒玩兒過這種玩具。
傍晚準備睡覺的時候,程見煙進行完簡單的護膚躺在床上,有些漫無目的地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喬舒什么的只是小插曲,雖然會在心情上掀起波瀾,但倒不至于真的讓她特別不開心,那就夸張了。
真正讓程見煙在乎的還是陳非那句話你為了班長和隔壁技校那老大打架的事兒。
季匪為什么會為了她和隔壁技校的老大打架,這到底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而且為什么陳非知道她都不知道
種種一切,都讓程見煙百思不得其解。
問不明白,她甚至感覺入睡困難。
但季匪是顯然不想說的態度,或許這對他是什么不愿意回想起的污糟過去,她一個勁兒的問合適么
正有些心煩的想著,門口傳來細微的敲門聲。
像是試探她睡沒睡一樣,動靜很克制。
程見煙微怔,回過神來就應了一句“進來。”
家里只有她和季匪兩個人,他這么晚來敲她的門,估計是有什么要緊事說吧
想到這里,程見煙干脆直起身子,看著臥室的門把手被擰開,然后一道穿著家居服的修長身影探了進來。
“你,”程見煙看著季匪臂彎里抱著的薄被,本來平著放在床上的腿都不自覺的屈起來“你帶被子來干嘛”
她本來還以為他只是過來問些什么事呢,但看現在的架勢并不這么單純。
面對她的問題,季匪回答的倒也坦蕩“今天想和你同床共枕。”
說著,他把手中的薄被放在床的另一側,人也跟著躺了上去。
主臥的床是兩米多寬的尺寸,很大,但他清瘦的一條躺上去,卻還是壓迫感十足好像整個床的空間一下子小起來了。
程見煙沉默片刻,沒有開口攆人。
這房子是季匪的,她沒什么攆人的立場,雖然這種清醒狀態下的同床共枕確實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尤其是男人并不老師,還蹭過來隔著薄薄的一層蠶絲被摟住她的腰。
“季匪”程見煙嚇了一跳,身體像是繃緊了的一根直線,抬眸無措地看著他。
“就抱一會兒。”季匪像是有點困了,把頭埋在她肩窩里,聲音悶悶的“臨時接到通知,明早又得回隊里。”
像是他這樣正值青年的骨干力量,正是部隊最為需要用到的人才。
季匪這兩年基本每天都是在這般忙亂中度過的,他平時都住在宿舍,回家的次數少之又少,在寧州時他甚至懶得弄個房子出去住,能將就一直是將就。
葉之厲都說過他不挑剔,好養活,也能吃苦,身上沒那些公子哥的矜貴勁兒,更把部隊當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