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誘人,但他給她隨時反悔的機會。
“不會。”程見煙抱住他,說的篤定“我不怕疼。”
現在的感覺只是熱,發絲都沁出了汗,一點一點順進眼睛里,刺激的她眸子瞇起來。
程見煙閉上眼睛緩解好久,才重新睜開,輕輕抬起,她看見季匪汗濕的發絲落在額前。
半遮住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依舊亮的驚人,像是蘊著一團火苗,漸漸烈火燎原
其實,程見煙一直最喜歡季匪的眼睛。
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少年的眼睛里有種野蠻生長的生機勃勃。
她喜歡,羨慕這樣的眼睛,因為這樣的情緒,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己一灘死水一樣的眼睛里。
正想著,程見煙就覺得胸口一痛,她秀眉不自覺的蹙起,回過神來。
是季匪咬了她一口,正含糊著,有些不滿地嘟囔“在想什么”
“想你。”程見煙誠實的回答。
“想我”季匪忍不住笑了“我不是就在你面前么”
程見煙沒說話,她有點不好意思。
總不能說,她在想季匪十八歲的樣子。
還好在這個時候,季匪不會鉆牛角尖兒的逼問她什么。
可他們像是一種野狼和兔子的關系。
野狼捉住了兔子,卻沒有直接把她拆吃入腹,而是牙齒啃咬著她的動脈,酥酥麻麻,讓獵物覺得癢到骨子里。她咬著唇,忍著堆砌在喉嚨里的叫聲。
那是一種十分危險,每個細胞都在緊張的狀態中,腎上激素狂飆的感覺。
程見煙第一次覺得,她是只隨時可能喪命的兔子。
“程程。”季匪還討人厭的在她耳邊不斷嘀咕“跟我說話。”
“呃。”程見煙短促地叫了聲,艱難問“說什么”
她連喘氣都有些費力了。
“說什么都行,叫我的名字也行。”季匪眼睛很亮,目光灼灼的盯著面色嫣紅的女人。
他其實沒什么鮮明的目的,就是想聽她的聲音。
做這種事難免有些不公平的例如程見煙快暈過去了,但他興奮的要命,而且精神百倍。
程見煙秀眉緊緊皺起來,聲音難得帶了絲怨懟的嬌憨“季匪,你真煩人”
季匪笑的更開心了。
“剛剛和陳非他們一起打球時,他問了我個問題。”季匪幫她撥了撥耳邊汗涔涔的頭發,聲音喑啞“他問,我體力這么好,你能不能吃得消。”
“程程,你吃得消么,嗯”
程見煙幾乎要把床單攥碎了,聲音被撞的斷斷續續,說不出話來。
她的初體驗太過刺激,感覺像是要死掉了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一種和生理課上教的截然不同的感覺。
見她不說話,季匪也無所謂,慢悠悠的自問自答。
“吃不消也得吃。”他聲音緩慢,篤定,帶著股子不容置喙“畢竟”
“挺貪吃的。”
程見煙是教師,十一有法定假日很正常。
但她不明白季匪為什么也會有假期。
難得放假這三天,她卻絲毫沒有體會到休息的感覺,反倒比平時累得多得多。
被抱來抱去,一會兒就要去一趟浴室的洗洗涮涮。
程見煙完全不知道在她看來只會裝胸的小狗會變得那么可怕,這些天腦中不斷閃回的情緒就是后悔,特別后悔。
但后悔也沒用了,她只能硬生生的承受,麻痹感從天靈感到腳尖,幾乎虛脫。
偏生記憶力還好,總能記得季匪在她耳邊說的一些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