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針對期末這次考試的成績,有很多話要說。
等到和大部分家長聊過了之后,程見煙在班級里整理了一下卷子,剛準備要走,就聽見有人過來敲門“老師。”
來教室還敲門當真是少見。
程見煙側頭望去,只見一個西裝外面套著厚重大衣的男人站在外面,身形修長,容貌清俊。
她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因為眼前這位先生不太像是會來學校開家長會的學生家長,畢竟他很年輕。
不過或許是幫家里人過來的呢,就像當初季易請家長時就把季匪叫來了。
“老師。”男人開口問“這是高三七班么”
“是,你好。”程見煙連忙點頭“請問你是哪位學生的家長”
“王臻。”他微微抬了抬唇角“我幫她來聽一下家長會,抱歉,來的有些晚了。”
“你是”程見煙看了他一眼,猶豫著問“先生,該怎么稱呼您”
她有點搞不清這位是家長還是
“我姓許,是王臻父親的學生。”許棣棠自我介紹著“他在學校走不開,托我過來一趟。”
原來是這樣。
程見煙放下戒備,和這位姓許的先生說起了王臻最近的情況。
王臻是個成績中上的學生,考上重本沒什么問題,但要是想沖刺一下更好的學校,還是得努力一下。
只是程見煙說的認真,可許棣棠聽的卻不是很認真。
他坐在她面前,思維仿佛透過嗡嗡的聲音在放空,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女人的臉上,靜靜打量。
很快,程見煙就注意到了他的一語不發。
“許先生。”她疑惑地問“你在聽么”
“嗯。”許棣棠應了聲,忽然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程老師,你做老師多久了”
程見煙一愣,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她覺得眼前這人總有種隱約的壓迫感,此時的問題,更好像審判下級的領導一樣。
不過,家長確實有咨詢老師的權利。
程見煙忍著不適,淡淡道“五年了。”
“你看起來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許棣棠微笑“介意我問個私人問題嗎”
“挺介意的。”程見煙聲音僵硬“還是繼續談王臻的事情比較好。”
許棣棠并不意外這個生硬地回答,也沒有不識趣的繼續問下去,干脆沉默著保持微笑聽她說。
程見煙語速不自覺加快,把王臻的情況告知過后就立刻送客。
她總覺得這位許先生奇奇怪怪,因此也是感覺莫名其妙。
有了上次被葉錦鵬投訴的經歷過后,程見煙學會了吃一塹長一智,對學生們的男性家長也會心有提防。
離開學校后回家的一路,她都會時不時的回一下頭,警惕會不會有人偷偷跟蹤自己。
雖然,程見煙覺得許棣棠表現出來的奇怪和葉錦鵬不是一種。
但警惕總是沒錯,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像葉錦鵬那種充斥著赤裸的男人對女人的興趣,反倒關懷的情緒更濃一點。
更具體的程見煙也說不清,形容不上來,可對她而言,只希望后續不要和這位許先生遇見就好她確實不想再和學生的家長產生什么不愉快的交集了。
幸虧馬上就是寒假。
高三的寒假連著春節一起,一共有差不多半個月。
這么久的緩沖過后,任何交集都應該被淡化了。
程見煙沒怎么把這位許先生放在心上。
但腦中還是閃過季匪之前說過不少次發生什么事都得和他說的叮囑。
今天的這件事算是一件事么
下班回家的路上程見煙順便買菜,邊挑菜邊認真思考了一番這個問題。
等買完了菜,她也想好了。
如果寒假后這個許先生還來學校找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她就立刻告訴季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