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住的房子隔音還不錯,窩在臥室里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睡覺,也不會太吵。
他們是抱在一起睡的,黏黏糊糊的一覺接著一覺,都快睡的有些混沌了。
等到下午快三點,程見煙才勉強睜開眼睛。
入眸就是季匪線條利落的下頜,向上掃過是高挺的鼻梁,閡上的眼睛下長長的睫毛打出淡淡的陰影
整個人都有種上帝精心描繪過的漂亮。
大概是因為睡了太久,思緒還有點迷糊的遲鈍,程見煙瞇了瞇眼,純粹的遵循本能,湊過去親了一口
結果想離開的時候,就被人大手按住后背的扣在懷里了。
“你醒了呀”程見煙抬眸看著季匪已經睜開的眼睛,秀氣的鼻子皺了皺“干嘛裝睡”
“不是裝睡。”季匪輕笑,剛睡醒的聲音還有絲微微的啞“有人靠近我就會醒。”
這是多年處在危險訓練中養成的習慣了。
特種兵,就是要在睡夢中也得保持著清醒。
主臥的窗簾顏色很深,十分遮光,兩個人離得極近才能看清對方的五官。
看著看著,氣氛就有點曖昧的凝滯。
“那個,”程見煙不自在的轉了轉眼珠,在他懷里掙動著“我去把窗簾拉開吧。”
“別動。”季匪重新閉上眼睛,修長的喉結輕輕滾動“再抱會兒。”
女人身體又香又軟,被他整個人摟在懷里真的是說不出的舒服,很容易就會讓人心猿意馬,可是
“還沒刷牙,就不親你了。”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下了床。
程錦楠已經打過電話,說晚餐準備的差不多了。
大概在中老年人的思維里,晚飯總是四五點鐘就得開吃。
從現在住的小區開到夏竹路有一段時間,季匪和程見煙收拾了一番,開車到的時候正好五點。
拎著東西走到樓門口時,正好碰見一棟樓一個樓層的隔壁鄰居。
程見煙是與之相熟的,立刻站下微笑著打招呼“張嬸。”
“小煙,你才回家啊,我看你爸中午就回來了。”張嬸是個熱心腸的女人,見到她就笑著寒暄,還關切地問“你媽的病怎么樣了,還好么”
其實不太好,但這些話那能在過年的時候對外人說。
程見煙笑笑,隨口敷衍“還行。”
“這是”張嬸的目光落在外表就很引人注目的季匪身上。
“張嬸,這是我先生。”程見煙互相介紹著“季匪,這是張嬸,我們家的鄰居,我之前沒少去張嬸家里吃飯。”
程見煙這般介紹等于間接透露了張嬸人好,后者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連連道“你這孩子,真是,這么久的事還記得。”
“張嬸,你好。”季匪在外面一向很能裝,人模人樣的點頭微笑。
“哎呦,這孩子可真俊。”張嬸訝異地眨了眨眼“不過小煙,你什么時候結婚的沒辦酒席嗎辦酒席嬸兒得給你隨禮啊。”
程見煙“不著急的,我們工作比較忙,就沒著急辦。”
“到時候辦酒席你真得給嬸兒一個信兒。”張嬸連連囑咐“甭管你們家住不住這兒了,嬸兒都得去給你隨禮”
“張嬸。”程見煙一愣“什么叫住不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