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沉默片刻,又問“除了吃鐵鍋燉,還有沒有別的好玩兒的”
程見煙思索片刻,回答“幫著村民趕鵝算么”
“”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開車去了京北郊區的農家樂。
之所以是幾個人,是因為頭天晚上季匪和林與驍交接工作的時候提了一嘴要去農家樂玩的事兒,后者聽了也很感興趣。
都是被特殊性質的工作限制住的人,除了這些地方,還能去哪兒呢
想法不謀而合,干脆就一起去了。
程見煙和林與驍的妻子鄭書夏一起坐在車后排。
他們三個是差不多年紀的同齡人,但鄭書夏不一樣,才是個剛畢業一年多的小姑娘,青蔥水嫩,一張精致的鵝臉蛋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
她雖然長得很甜,但卻不是個活潑外向的性子而且碰上更加沉默寡言的程見煙了。
一路上,兩個人的聊天略顯矜持,但還算投機。
鄭書夏也是在飛行基地工作的,細算起來,隸屬季匪和林與驍的師妹,都是葉隊提拔出來的人。
程見煙有些訝異眼前這個看起來纖細文弱的姑娘卻是個開戰斗機的,驚訝之余,也很佩服。
“煙姐,你和季匪是怎么認識的啊”鄭書夏也有些好奇他們之間的事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問“我聽說你們都結婚了”
“是啊。”程見煙笑了笑“我們是高中同學。”
對于問她是如何同季匪發展的人,她一律都是這么解釋的。
畢竟要籠統的說起來那可太麻煩了,而高中同學這個身份足以搪塞一切太多感情都是久別重逢后發展起來的了。
“高中同學”鄭書夏聽了這個回答,卻有些意外“那”
她剛說了個開頭,又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戛然而止了。
程見煙心底掠過一絲狐疑,面上不動聲色的保持微笑“怎么了”
“沒什么。”鄭書夏彎起眼睛“就是覺得有點驚訝。”
“之前隊里聚餐,有人嘲笑當兵的大多數都會打光棍等著相親,因為沒有女孩兒喜歡他們這種一年有三百天都忙的見不到人的職業,但大多數也都是有過女朋友的。”
“但只有季匪從來沒帶著女朋友出現過,還很自豪地說他就是母胎單身,隊里不少人還懷疑過他是不是gay”
結果沒想到,這家伙是早就心有所屬,還一鳴驚人的直接結婚了。
程見煙一愣,隨后死死忍住唇角的笑意,抬眸看向走在前方的修長背影。
她家老公還沒少被誤會呢。
真的是,有些委屈他了。
晚上,四個人一起去吃了程見煙心心念念的鐵鍋燉。
林與驍和鄭書夏都不是那種特別熱鬧,但也絕不會尷尬冷場的性格,同樣的,程見煙和季匪也是。
幾個人以吃為主,聊的也蠻開心。
雖然四個人里三個都是在飛行基地工作的,但他們卻沒有一直聊隊里的事,顯然非常照顧程見煙。
吃到一半,季匪收到一條來自程錦楠的信息這段時間別讓小煙接陌生電話,也別接房青的。
他目光微頓,掃過之后不動聲色的放回桌上。
管住程見煙別接觸陌生人還不算難,但是不接陌生電話
快遞和外賣也都是陌生電話,這該怎么區分
季匪難免有些燥意。
有的時候,他真想直接找到許建良,讓他開出一個條件拿到錢后滾得無影無蹤,這輩子不要出現在程見煙面前,這樣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可季匪在理智上也知道,這種解決辦法不靠譜。
對待許建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罪犯,一次妥協就代表被沼澤纏住了腳,一不小心就會徹底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