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懸在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如愿以償的得了個好結果。
讓許建良一個正常人余生待在精神病院里和一群精神病相處,的確是一種絕妙的懲罰方式。
季匪不得不承認許棣棠是個狠人。
如果有一個機會,他毫不懷疑許棣棠想親自摘掉許建良的前額葉。
畢竟那家伙,可是一個神外科醫生。
大概是因為心里放松的原因,晚上躺在床上,程見煙難得主動向季匪求了歡。
女人的身子又香又軟,一張白皙的臉上眼睛彎彎笑著的模樣十分幼態,氣質清純的勾人,輕而易舉就能點燃一把干涸的火苗。
兩個人也有段時間沒做了,要說季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線條利落的下頜線貼上程見煙嬌嫩的皮膚,緩緩廝磨,逗得那塊雪白震顫個不停。
入口生香,哪里都很好吃。
考慮到明天是周末,他沒有克制。
事后,程見煙累極,任由他抱著去清洗,沉沉睡去。
季匪卻不怎么困,他下巴埋在女人香噴噴的頸窩里流連著親,直到清晰感覺到懷里人的呼吸越來越沉。
是徹底睡著了。
他笑了笑,把人摟在懷里睡就像摟著專屬于他的胡蘿卜抱枕。
只是瞇了沒一會兒,這幾天頻繁做的噩夢就又浮現在季匪的腦子里。
看不見盡頭的黑夜長街里,走出來的人影握著一把刀子,指間淅淅瀝瀝的低著鮮紅的血,滴了一路
然后那人走到路燈下,浮現的卻是許建良的臉。
一張可怖的面目猙獰的笑著,刀尖對準的人是伏在地上的程見煙
季匪倏地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
他懷里抱著溫熱的嬌軟身軀,后脊梁骨卻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不過幾秒的時間,卻醒的不能再透徹了。
季匪不得不承認,在公安局看到的監控錄像給他帶來很大的沖擊。
視覺上的,心靈上的他控制不住的去想一些可怕的走向如果門衛沒有發現巷子里的動靜,如果程見煙逃不掉呢
她會不會真的被喪盡天良的許建良傷個徹底
而自己那時候非但不在她身邊,甚至連個電話都打不通。
一想到這點,季匪就無法原諒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呼吸再黑夜里都變得破碎。
緊接著,薄唇輕輕吻了吻手臂緊緊圈著的,如若珍寶一樣的姑娘,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無聲的待了會兒,季匪才輕手輕腳的放開程見煙,翻身下地去了陽臺。
他沒拿煙,只拿著手機出來。
里面是修修改改好幾天的一份文檔,標題是轉業報告。
季匪做完最后的修改,修長的手指點了發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