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煙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季匪的決定。
畢竟男人一向是個看起來很散漫,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卻非常有自己堅持的人。
一旦季匪做了某種決定,就幾乎不會改變。
除非遇到些迫不得已的情況,例如程見煙如果堅持不同意,和他冷戰,那或許季匪才會重新考慮畢竟他在乎的人也就她一個。
但程見煙不會這么做。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打著為你好的旗幟強迫你按照他的想法走的人,所以她自己當然也不會變成那種人。
只要季匪講清楚了前因后果,并且不會為此感到后悔,那么程見煙就會支持他。
“這個手機”她手里攥著季匪的那個舊手機,甕聲甕氣“可以送給我么”
里面基本上都是男人偷拍的杰作,記錄了不少她在大學里的形象。
程見煙幾乎都快忘了,現在看到,恍若隔世。
“這可不行。”季匪笑,半真半假的調侃“我自己還得留著看呢,哪舍得給你。”
“你看什么”程見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都是我在沒找到你之前的精神食糧。”季匪聳了聳肩,說的一本正經“看著打飛機用的。”
她徹底的,無語了。
同時耳朵也熱了起來,火燒火燎的。
“季匪。”程見煙細長的手指捂住眼睛不想看他,隨手把懷里擦眼淚的紙巾扔過去“你別耍流氓”
“嗯不喜歡我嘴上耍流氓”季匪笑,故意把話加加減減的斷章取義“那干點別的。”
說完,他湊過來把人打橫抱起,決定身體力行的耍流氓。
程見煙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無聲的默許基本等同于期待接下來的行為。
經過剛剛大起大落的激動,確實是需要一場doi來緩解這種情緒的,最好是,酣暢淋漓的那種。
結果這么一做就是從日落到了深夜。
弄到最后,程見煙不光不成樣子,從頭到腳也是麻的厲害。
一個晚上,仿佛死了一回又一回。
只是無論身體多么疲累,大腦始終是清醒的。
清理身體的時候,在浴室又情難自禁,濕漉漉的貪歡。
等終于洗完了澡,干爽著身子躺在床上時,早已經過了十二點。
兩個人都沒有睡意,相擁著聊天,有一句沒一句的。
“季匪,你真的不會覺得遺憾么”程見煙忍不住問“林與驍說你如果不轉業,下半年就能晉升,在短短幾年內就連升三級,是奇跡一樣的存在。”
季匪聽完,只是翻了個白眼“你聽他在那兒胡說。”
“”
“這種壯舉他早就做到了,林與驍那人就是個瘋子,曾經在槍林彈雨中做緊急迫降的工作,立了功,一次就晉升到同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季匪跟她分享著部隊里的故事,說得繪聲繪色“他這么和你說,就是想忽悠你讓你勸勸我。”
“但我還是沒有勸成功。”程見煙笑了笑“季匪,你在部隊里的同事都挺關心你的。”
和他在年少時期遇見的那些人,不一樣。
季匪沉默片刻,才低聲說“他們不是同事,師兄弟。”
程見煙心口微微一動,若有所思。
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的寧靜黑夜里,兩個人交錯的呼吸聲平靜而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