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這個道理,但此時提起來,就好像是因為在學校沒課上才會被外派一樣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程見煙不明白自己這種時隔幾個月回到學校就有課上算不算是既得利益者。
她不免有些郁悶。
等回到家,程見煙在吃飯的時候和季匪說起這件事。
后者正在喂寶寶吃輔食,被不聽話的崽子吐了一手的菜葉子粥,聞言抬起頭來,眉梢輕挑“其實這種事很正常啊。”
“啊”程見煙一愣“正常”
“還記得我們剛重逢的時候我和你說的話么”季匪笑笑“任何單位都有這樣的事情,事業單位和體制內的更甚。”
“優勝劣汰,這是自然現象。”
“可是,大家都是辛辛苦苦考上老師,帶著希望去工作的”程見煙皺了皺眉“不給課時,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沒辦法,你那個蘇姐也說了,僧多肉少。”季匪聳了聳肩“不是當上了老師就能高枕無憂啊,現在學生越來越少了,老師自然得卷起來,否則教誰去”
“所以老婆,你與其為了別人憤憤不平,不如擔心自己是不是一直有課教。”
他慣常是能想一些話術轉移程見煙的注意力的。
果然,程見煙聽了這話,有些不服氣的嘟了嘟唇。
“我才不會沒課教。”她自信滿滿道“我之前一直是優秀教師的。”
對于自己的業務能力,程見煙還是有些自信。
只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生產加上產假一共七個多月沒上班了她也沒那種爆棚的自信。
程見煙想了想,干脆連夜看上個學期的培訓資料。
這都是她缺席了的課程,雖然大體沒什么用,但看看總是有備無患。
季匪好不容易把季煊哄睡著,用埋地雷一樣的手法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嬰兒床上,一轉頭就看到自己老婆奮筆疾書的樣子
他有點后悔剛剛干嘛要那么激她了。
程見煙一向是個要強的,他這不得獨守空床
“老婆”季匪巴巴的湊了過去。
“噓。”程見煙連忙打斷他要親自己的動作,十分警惕地看了眼嬰兒床“煊煊剛睡,別把他吵醒了。”
季煊是個十分敏感的小孩兒,在剛剛睡著的淺眠階段,基本是有一點聲音就醒。
甚至他還會時不時的睜一下眼睛,確認身邊是不是有大人在,如果沒有,就會立刻大哭起來,十足十一個太能作的小孩兒。
因為季煊這些臭脾氣,所以每天晚上等他睡著后,他們都會在旁邊陪著十幾分鐘。
程見煙抬了抬下巴,催促季匪“你快去旁邊陪著啊。”
季匪“”
有了孩子不要老公,有了工作不要老公,說的就是程見煙。
季匪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去嬰兒床旁邊陪著了。
過了二十分鐘,在確認季煊已經進入深度睡眠還淺淺的發出鼾聲后,他才又蹭過來繼續煩程見煙。
“程程,快十二點了。”季匪彎腰,自后摟住她產后更加纖細的腰身“休息吧,半夜還得起來喂奶。”
而且明早還得起來上班,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