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目光越過狂熱的信徒,落在他們身后的祭壇上。
昏暗的燈光下,狂熱的信徒圍繞中,猩紅的肉塊跳動著,慢慢滾落一顆異種。
他目光微動,那塊肉塊直接點燃,變成黑灰。
他原先就想過,異種之母本體在地下禱告室里,其他地方聚集的邪丨教徒在干什么。
只是單純的聚集,還是他們也有獲得“神賜”的方法。
果然
他散布了自己的血肉。
有人驚恐地大叫起來“不、不,神明的血肉”
“別慌張”祭司面露狂熱,往前兩步對霍言張開手,跪拜在地,霍言下意識往邊上讓開,但被陶醫生杵住了腰,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接受“信徒”狂熱的膜拜。
霍言小聲嘀咕“愛卿平身”
“咳。”陶醫生輕咳一聲掩藏笑意,示意他別出聲,看看事態發展。
“已經不需要了。”祭司帶著狂熱到有些眩暈的表情仰望著霍言,“神明就在眼前,我們不再需要血肉的替身。”
不愧是邪丨教徒。
霍言肅然起敬,看起來哪怕他現在當眾跳一套廣播體操,他們也能解讀出什么深意。
“在那里又沒見過的生面孔,還有”
他們在外面站太久了,街道那頭,守衛們集結人手匆匆趕來,臉色驟變,“還有邪丨教徒還有那些該死的邪丨教徒請求支援”
祭司站了起來,他神色肅穆舉起了自己某種古怪動物頭骨制成的短杖,低聲自語“我明白。”
“神明降臨此刻,是告訴我們,該開始了。”
“啊、啊”守衛中的一人捂著頭開始尖叫起來,仿佛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諸位”祭司張開雙臂,面色狂熱,“時機到了圣戰的時刻到了”
有人打開窗戶,朝天放出一枚信號彈。
拖著紅色煙霧長尾的信號彈發出尖嘯,整個臨時避難所騷動起來,更多更多狂熱的信徒從房屋內涌出來,像漆黑的潮水,幾乎要淹沒整個避難所。
霍言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緊緊靠著江策,倒吸一口氣涼氣“他們真的打算”
“亂成一鍋粥了。”陶醫生搖搖頭,“強硬鎮壓遲早會有這樣的后果,就是不知道,這次那位領頭人還能不能控制得住了。”
避難所所長辦公室。
他們沒給他們準備座位,謝戰勛也不在乎,自己拉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在坐下,瞇起眼無聲給對面的男人施加壓力。
對面的男人長得十分高大,坐在自己看起來相當舒適地寬大辦公椅里,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們甚至在辦公室制造了隔板,似乎是為了防止突然襲擊。
謝戰勛笑了一聲,帶著不明顯的嘲弄。
他揚了下下巴“怎么稱呼啊,長官。”
對面的男人也打量著他,注意著他胸前的徽章,笑了一聲“真是讓人驚嘆的榮譽,或許我才該稱呼你為長官。”
“不必客氣,我對于聯盟的士兵總是保持著敬意,我是杰克遜,威斯特杰克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