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軒打量石保吉的馬車,發現和對方送自己的馬車差不多,隨口道:“這還用得著猜,那天見你爹幾位如夫人看我的神色,就知道你爹這兩天必定是很煩。”
“哈哈哈……你說的對,我爹的確快要被煩透了,所以讓我來請你去給她們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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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知軒給石守信四個美妾作畫的過程沒什么好說的,整個過程神色平靜,眼睛灰暗無光,不敢在一些敏感部位停留哪怕超過一秒時間,更不敢多說任何的廢話。
總之,后世攝影師肆無忌憚的觀賞美女顧客,甚至借機揩油的事情他是半點都不敢做的,至于如后世一些不良攝影師那樣勾搭美女顧客的事情想都不敢想,那簡直是作死啊!
只是,石守信這四個小妾個個容貌美麗,身形妖嬈,都是熟透了的美婦,又穿著最能體現自己身材的衣服,且盡可能的將自己打扮得最美,這對黃知軒的自控能力可真是極大的考驗,四幅畫作下來,出了一身大汗。
等四幅畫作完,黃知軒旁邊也多了四個小箱子,這是四個美婦給他的賞賜,分別是一百兩銀子,一顆成色不差的珍珠,一柄玉如意和一錠二十兩重的金元寶。
剛作完畫,還沒有來得及聽這四個美婦贊美之意,黃知軒便被叫到了石守信面前。
相比盯著四個美婦,石守信這張有些黝黑,略顯粗獷的臉實在是有些辣眼睛,特別是作完了畫,衛國公府貌似沒有額外再付報酬的意思,更讓黃知軒心情低落。而聽了石守信說的話后,他心情已經不止是低落了,還有些驚悚。
“你說的‘杯酒釋兵權’那個故事,老夫這這兩天好好琢磨了一下,越想越有意思,你給老夫說實話,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說書人之類的鬼話你不要再拿出來說了,我派人去向陽鎮打聽過,你們鎮上就一個說書人,他從未聽過這個故事。”石守信一見面便問了一個讓黃知軒心驚肉跳問題。
來衛國公府之前,黃知軒便想到石守信可能會再次糾纏這個問題,所以不管心中多么驚懼,面上倒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沉著說道:“伯父,事情是這樣的,去年冬天,那天下著大雪,早上我起床,打開院門,正要掃雪,發現門口有一個老道士要和我們家化緣吃喝,我就給了他半個餅子,倒了一碗熱水,然后他就給我講了這個‘杯酒釋兵權’的故事。”
石守信似笑非笑的看著黃知軒,不懷好意的說道:“那你說說,那老道叫什么名字?”
黃知軒裝作沒有看出石守信的懷疑,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哦!對了,他當時講完那故事后,摸著我的頭說這孩子注定不凡,然后就躺我們家門口睡著了,我擔心把他凍著,就把他搬到我們家里面,結果伯父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石守信隨口接著話,但眼露兇光,準備教訓一下說謊話的黃家小子。
“這老道竟然連著睡了七天七夜,怎么叫都叫不醒,要不是看他還有呼吸,我都把他埋了,后來他醒了之后,說有緣再見,然后便離開了,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哦!對了,我記得他自稱是扶搖子,又說有個皇帝賜他‘白云先生’的稱號。”
石守信突然神色一凝,猛的站了起來,失聲道:“什么,扶搖子,白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