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
“你怎么什么都不能”朱厚熜抱臂,神情冷漠,意思很明顯,什么都不能你修的什么道
冼如星苦笑,“殿下,您說的那些都是仙人手段,貧道只是個小小的修煉者,才到、才到筑基期”
“筑基期”朱厚熜聽得有些迷茫。
“是了,”冼如星打起精神,聯想到上輩子看得那些仙俠小說,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什么練氣金丹元嬰大乘,什么靈根法寶幻境神器,聽得朱厚熜目中異彩連連激動不已。
“只要修煉到元嬰期就能壽元達千年,遁光飛行啊。”朱厚熜心馳神往道。
“想要到達元嬰期可不容易。”冼如星在一邊嚴肅地反駁,“出山這么些年,我也只見過自己者一個修行者,現在靈氣越來越少,真正的大能都躲起來了。”
“應該的,就應該少沾塵世。”朱厚熜贊同地點頭,此時他對于冼如星的話已經相信了大半。主要是對方的修仙理論實在太完善,描述的仙人世界又太真實,倘若僅憑個人之力,很難在短時間編出這么多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朱厚熜仔細想了下,還沒聽說過哪個妖怪如此厲害,敢在三清殿里顯形。
他看了看少女,雖然說目前其只是個有筑基修為的小人物,但很難說最后對方會不會一飛沖天變成厲害的“大能”。況且自己這邊還有事相求
思及此處,朱厚熜心中有了計較,只見他一改之前畏懼疏離的態度,整個人變得彬彬有禮起來,對著冼如星溫聲道“既然如此,那是我誤會仙子了,剛才多有冒犯,還望仙子不要見怪。”
冼如星也是人精,一搭眼就知道對方想的什么,連忙躬身,“世子言重,原本就是貧道學藝不精,嚇到您了,如今屬實慚愧。”
“哪里哪里,”朱厚熜像個小大人,跟著寒暄一番后,方才露出目的,“之前不知道仙子在,如今曉得了,自然不能讓您屈居此地,還請下榻住院,吾領派人照顧您的起居。”
冼如星雖然知道這時候點頭能立刻飛黃騰達,但也更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裝逼一時爽,可最后萬一露餡讓人拆穿了,想到故事書里的各種刑訊手段心中一緊,她沒有什么雄心壯志,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錯了。
于是連忙搖頭,做出一副清心寡欲之態,淡淡道“有勞世子費心,但一入紅塵,即沾因果,貧道隱居在清風觀的目的就是不想招惹俗世,所以還望您成全我這點心愿。”
倘若她一口應下,按照少年敏感多疑的性格可能要懷疑什么,但對方拒絕享受,寧愿在這微寒之處隱居,如此朱厚熜反倒打從心里欽佩。
擔心太過強勢惹得對方跑了,所以朱厚熜也沒有勉強,反正人就在這里,之后來日方長。
借著燭火和女道士又說了幾句,直到燭火燒了一半,少年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相比于來之時的低沉,他的神情明顯高昂許多。
待他走后,冼如星疲憊地起身,關緊門窗,后怕地長舒一口氣,穿越以來最大的危機勉強算是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