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斯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一陣狂喜,“是的,從我祖先的記錄中得知,東方人最喜歡我們的香料,這次過來我特意帶了兩車,保證可以制成昂貴的熏香您要是買了絕對不愁銷路。”
“哈”
冼如星沒說話,她身后的護衛就忍不住嗤笑一聲,嘀咕道“關公門前耍大刀。”
“什么”塞納斯不解。
“無事,”冼如星搖頭,“有沒有什么特產作物,比如甜菜,番薯”
冼如星給他描述了下這兩種東西的長相。
甜菜本身就產自地中海,塞納斯聽到后立刻表示自己經常吃,這次沒帶來以后也可以搞定,至于番薯他也見過,不過這東西弗朗吉人捂得緊,據說只在某地種植,外人很難靠近。
沒了性命之憂,商人的腦子轉得飛快,看冼如星對自己帶來的貨不感興趣,馬上就開始增加自身的其他價值。
“冼教士,你也知道我有弗朗吉血統,去那邊活動不成問題,假如真給我時間,一年半、一年我就能給您帶來成品”塞納斯咬牙,觀虞咸對冼如星的態度,他就知此不是一般人,這個機會眼下不把握住以后可就沒有了。
說不定自己可以像祖先一樣,不超越祖先
塞納斯雙眼放光,期待地盯著女道士。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面對他的承諾,對方始終維持著不變的笑意,眉頭都未曾抬一下。
塞納斯咬咬牙,“冼教士,我愿意從此改信您的教派,成為一名虔誠的信徒”
冼如星“”這是把自己當傳教士了啊。
如今伴隨著大航海,天主教教徒們已經開始了自己全天下的傳教,塞納斯以前和他們接觸過,被煩的不行,但在金錢面前自然一切都好商量。
“不必,”冼如星淡淡道,中國本土道教向來走高逼格路線,對于信教什么的,你愛信不信,不信算了,主打一個心態穩定。
對方身上沒什么有價值的,興趣也就減弱些,又問了幾句,便放他離去。
結果一推開門便看見虞咸忐忑不安的面龐,冼如星見此心下了然,安慰道“虞少卿放心,貧道知曉該怎么辦。”
虞咸松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魯迷的使者團里混進大食人,要是追查下去自己也難免要被罰,好在冼道長是個通人情的,連忙賠笑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