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第一次看到身上傷勢很嚴重的布偶貓時,心里就對黎樂有些懷疑。
黎樂的外表看著只是一個漂亮柔弱的小姑娘,哪怕口罩遮擋了大半張臉,但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卻還是溫柔和善。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布偶身上存在似乎被虐待的痕跡還是讓他無法放下警惕,而且自從布偶貓送過來后,她來寵物醫院頻率并不多,并不像布偶的主人,他始終覺得她很可疑。
直到今天她又來了,這一次,布偶傷勢恢復得很不錯,他試探著讓一人一貓更接近。
他能感覺到當布偶看到黎樂時,它并沒有出現任何應激反應,反而透露出讓他意外的親昵。
動物對危險的反應比人敏感,而它面對黎樂絲毫沒有抗拒,也許證明他應該想多了,獸醫終于慢慢收斂起眼底的警戒之色。
布偶貓綁了木板的右腿行動還有點不方便,它主要靠另外三條腿,慢吞吞地走向黎樂,身后的大尾巴扭來扭去似乎在誘惑著人抓玩。
黎樂在它靠近自己后,輕柔地將手在它腦袋上摸了摸,它高興地在她掌心蹭了蹭,粉色的小舌頭伸出舔了舔她干燥的手。
黎樂不太習慣被動物舔手,她連忙縮回了手,布偶貓毛茸茸的小耳朵上下抖了抖,淺藍色的瞳眸也純稚無辜地看著她,軟乎乎地喵了一聲。
姐姐,怎么了
在貓咪看來,喜歡一個人就會想給她舔毛,舔手也是其中的一個表現,就和打理自己身上的毛毛一樣。
黎樂無法對這種毛茸茸可愛的小動物說不喜歡,只能再伸出手給它順毛,又撓了撓它的下巴,直把可可舒服得打呼嚕,棕色的大尾巴晃來晃去也更開心了。
黎樂沒忍住抓住了那條尾巴,尾巴是它目前身上毛發最旺盛的地方,黎樂順手摸了過去,掌心就沾了一手毛。
布偶貓不打理時毛發都很長,要是以前過敏的自己,她連靠近它一米都不敢,更別說這樣伸手擼貓。
小貓咪不像原先吝嗇的黑貓不愿意讓她摸自己的尾巴,它很乖地任由黎樂摸來摸去,就是順滑的尾巴還會時不時從她掌心里溜出來,只留一些毛卡在她的指縫中間。
旁邊的獸醫看著一人一貓的互動,開口道,“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半個月左右,可可就能完全康復了。”
“它長得乖,性子也軟,最近店里有兩三個顧客都對它很喜歡,你之前說要給它找個好心人領養,她們應該都不錯。”
黎樂聞言收回了手,她看著掌心粘著的毛,拍了拍手,才抬頭對著獸醫道,“可可麻煩醫生您繼續多費心了,但是找領養人的話先不急。”
黎樂之前沒想到原主的父母,在書中有大概說過原主家人都是很良善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她應該把可可送回給他們養,畢竟這是屬于原主的貓,除非他們不愿意,她再考慮找領養人。
可可似乎還沒聽懂兩人的話,它仍舊看著黎樂,尾巴還在空氣中晃動,像繼續勾引黎樂來摸,黎樂一邊和獸醫說話,一邊沒忍住又抬手擼了過去。
獸醫聽完她這些話明白她另有想法,也點了點頭,畢竟這是人家的貓,為了避免事后糾紛,獸醫心里還是更傾向貓康復后她再帶走。
看完恢復良好的可可后,黎樂又添了一些治療費用,原先醫生估計的差不多一月的費用,現在時間更多了,自然需要再加錢。
處理好這事,她才重新回到公寓。
另一天大早,黎樂就出發去了高鐵站,經過了轉公交幾個小時的奔波后,她順利在下午一點左右到達了春華鄉,從春華鄉到平安村原主父母家還有一段距離,黎樂在這里地方連軟件打車都找不到,只能選了一輛路邊摩的往目的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