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誒直哉居然在道歉嗎”你坐在沙發的一角,順手把抱枕墊在背后,“直哉的脾氣這么差的話,以后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禪院直哉滿不在意,或者說,他這么自我的人,本身就不會太在乎其他人的看法,“那又怎樣”
“那就意味著,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被愛是什么感覺。”你撇撇嘴,覺得自己太好為人師了,反正劇本結束以后你也不會再和他見面,所以你又說“算了。”
而他卻不依不饒,“被愛愛有那么重要么”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角甚至浮現出不屑的笑意。
你閉上嘴巴,劇本也在此時更新。
第五章虛與委蛇開啟
生長在禪院家的他又怎么可能會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愛呢哪怕是表達喜歡,他使用的方式也會讓人喘不過氣來。夏蟬卻十分心疼他的過往,也同情他的遭遇,沒關系的,哪怕不懂得正確的喜歡,她也會一點一點地教會他的。她笑容溫柔,“愛當然很重要,愛是人類最偉大的情感。”
呃啊,沒想到劇本還讓你充當他的心理導師,你看到那句就覺得尷尬,居然想要讓禪院直哉這樣的人學會正確的喜歡,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不過既然劇本這么設置,你也只好硬著頭皮隨便演一演了。
“只要我想要的東西屬于我不就可以了”年幼的禪院直哉還沒有學會成年人的那套委婉說辭,說話直白而殘忍。
所幸的是,他現在年紀還小,還有扭轉的可能性,你勉強擠出個笑容,“愛當然很重要,愛是人類最偉大的情感。”
男孩對此不以為意,他厭惡夏蟬那副篤定的模樣,更討厭她脫離自己掌控表現出的自由感,于是半賭氣地說“是么,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吧”
正如劇本所寫的,禪院直哉真的挑眉,語氣不滿,“那你就證明給我看看吧”
忽然之間,你想起了或許是上輩子看過的書,你在讀高中晚自習的間隙中偷偷看完整本小王子,你輕而易舉地就將眼前的禪院直哉同書里的狐貍聯系在一塊。
愛有時候就意味著馴服,然而禪院直哉并不明白這點,他就像那只狐貍一樣搖晃著蓬松的尾巴,滿心以為自己不會被馴化。
“首先,直哉不能再這么壞脾氣了,不能動不動就生氣,其次,你剛剛把我最喜歡的一個游戲手柄弄壞了。”你比出食指和中指,“最后嗯,我還沒想好。”
鑒于他認錯態度良好,而且別墅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是禪院家付的錢,你決定先暫時原諒他,從抽屜里找出另外一個新的游戲手柄,與他一起打游戲。
這個年代的賽車游戲制作還略顯粗糙,但勝在流暢度,幾局玩下來,禪院直哉眼睛亮晶晶的,嚷嚷著再來一局。
“直哉很喜歡賽車嗎”你熟練地按下按鍵開始下一局。
“也不算,一般般吧,畢竟賽車的速度也到達不了我的術式的速度。”話是這么說的,但他手上的動作卻很利索,把按鍵按得噼里啪啦作響。
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更像個小孩子。
眼看禪院直哉終于反敗為勝,他笑容得意洋洋,“我贏了”
“哇直哉好棒哦”你很配合地鼓掌,只不過語氣敷衍,好在禪院直哉沒發現,他開心的時候碧綠色的眼眸會變得透亮而晶瑩,讓你想到他曾經送給你的那條祖母綠寶石項鏈。
為了方便打游戲,你們索性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游戲室不算小,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同禪院直哉兩個人就是湊得很近,近到你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頭發。
禪院直哉的頭發蓬松而柔順,你曾經摸過,手感很好。
“干嘛這么看著我”方才還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禪院直哉看見你躍躍欲試的表情,古怪地問你。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頭發嗎”
對此,你直言不諱,很老實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