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怎么會看不出夏油杰對自己的敵意,他微微揚起下巴,甚至不屑于同他再多說一句話,在禪院嫡子眼中,除了極個別他所認同的人,其余人對他來說與螻蟻沒有區別。
而小鎮出身的夏油杰也自然而然地被丟進螻蟻這個范圍內。
“你究竟是來這里做什么的”禪院直哉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那是和你有關的,一個猜想在他腦中逐漸形成。
“我知道,禪院家是咒術界御三家之一,如你所見,我也是一名咒術師,來到這里自然是為了祓除咒靈。”想了想,夏油杰還是為自己找了個極為合理的借口。
禪院直哉嗤笑一聲,“是么那你可能不知道,像你這種平民出身的咒術師,每年都要折損一批,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多活一點時間,至少活到我和未婚妻成婚的時候吧。”
這番話意有所指,他又怎么察覺不出夏油杰對你的心思,只是礙于你同他之間的同學關系,如果當真要下手,就會有些麻煩而已。
當然,不能直接下手不意味著他不能選擇其他手段,初出茅廬的咒術師,死在后續的祓除咒靈任務中也是司空見慣的吧
暗自思索著,金發少年的面上浮現出幾分乖戾的笑意。
國中最后一段時間也過的飛快,因為你即將轉入京都那的私立高中,學業上難免需要多花點心思,平常的課余時間大部分都花在學習上。
你久違地體驗了一把學海無涯的感受,相較之下夏油杰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畢竟他早早地就收到了東京咒術高專的通知書,可以說是已經直接保送了的。
那天周五午休的時候你和夏油杰躲在兩人的秘密基地里,也就是前文說過的那棟廢其舊教學樓的教室,你一邊刷題一邊時不時吐出一些煩惱話語,“可惡啊,要是我也有咒力就好了。”
進入夏季以后天氣愈發炎熱,舊教學樓的空調早已報廢,現在你還是靠著夏油杰收集來的咒靈降溫,不得不說,咒靈真是太神奇了,居然還有能夠直接降溫的咒靈。
“那阿蟬要去高專參觀下嗎”
還沒等你回答,你先是打了個噴嚏,因為咒靈降溫降得太狠,你揉揉鼻子,伸手拍拍咒靈的腦袋,“拜托溫度調高一點啦。”
站在你和夏油杰身側的咒靈通體黑漆漆的,張開大嘴里面是風扇葉,吹出的風都是涼颼颼的。
被你敲了下腦袋的咒靈還有些委屈,它看向主人夏油杰,后者也說“溫度稍微高一些。”
“唔我那個時候可能沒空。”之前禪院直哉就和你說過,五條悟也會在東京高專上學,你要是去參觀,這不是上趕著被他發現當年自己假死的事情嘛。
雖說你也覺得對方應該不會記得自己這么久,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只想順順利利地把劇本走完。
“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到你那個時候應該已經去京都了。”他淺淺地笑了下,“沒關系的。”
嘴上說著沒關系,可面上還是垂下眼簾,連唇角的笑意也逐漸淡去消失不見,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表情變化,甚至可以說這樣細微的表情變化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就連你的愧疚也在他的預料之內,他在等待你的話語。
等來你的道歉,“我以后有機會就會去看你的,真的,說謊的是小狗。”
反正總不可能五條悟一直都在高專吧你大可以找個他不在的時間去看夏油杰,你總不可能這么倒霉吧
“如果是在沒空也沒事。”夏油杰就是這樣的人,總是在考慮別人的感受,看得你很不是滋味,頭腦一熱,“怎么會,我會去的,絕對會去的”
夏油杰終于抿唇笑了,“好,那我等你。”
沒過多久就是畢業季,班上和你交好的朋友大部分都會留在本地讀書,美優一聽你要回京都了,硬是扒拉著你要開個送別會。
但都被你以太麻煩為由拒絕了。
畢業典禮結束后就是大家的拍照時間,你早就抓住時機偷溜跑走,廢話,不然難道是留下來和幾乎全班的人都合照嗎那得要拍照拍到晚上吧
除了拍照,也有一些女生向心儀的男生討要襯衫的第二顆扣子,如果對方送出襯衫的第二顆紐扣,就意味著兩人相互喜歡。一路上你見到了好幾個告白成功后歡天喜地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