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夏油杰又和你簡略地說了些他入學高專以后發生的事情,說到最后他抱歉似的笑笑,“我的生活很無聊吧”
主要是因為將大部分涉及到危險的部分剔除,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咒術高專的生活自然不像是普通高中那樣溫馨而又多姿多彩,更多的是游離在生死之間的驚險時刻。
公交車在目的站停靠,你和夏油杰一起下車,你走出幾步路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你回過身,問他“怎么了嗎”
黑發少年朝著某個方向投去審視的目光,聽到你的聲音才緩緩地回答“沒什么。”只是似乎有人跟上來了。
而躲在人群里的白發少年手里還提著才新鮮出爐的荔枝蛋糕,心說夏油杰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銳了,他只不過是多看了幾眼而已,差點就要被發現。
“那個請問您需要幫助嗎”被五條悟拉過充當遮擋物的路人有些猶豫地開口,路人看見五條悟鼻梁上架著的漆黑墨鏡,同情道“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扶您過馬路。”
聞言,五條悟摘下墨鏡,“哈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說完他又急沖沖地竄出人群,因為隔著一段距離,而且還是在人流密集處,哪怕他的六眼捕捉到了與夏油杰同行的少女的側影,也只是輕鴻一瞥而已。
但僅僅只是那一眼,那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情感,足以跨越時空的濃烈情感,在他腦中瞬時炸開,他的大腦甚至差點宕機,這種空白持續好幾秒,等他回過神來,他的雙眼酸澀。
用手背揉過眼睛,他盯著手背上的液體發愣。
搞什么啊他居然哭了啊
去酒店的路上夏油杰有些心不在焉,直覺告訴他五條悟很可能會因為好奇心跟過來,這讓他有些頭痛,一方面是不想讓五條悟知道你的存在,另一方面又是因為你先前表現出的對五條悟的過分關心。
夏油杰的心思細膩,很容易就能察覺出你對五條悟態度的不尋常,無論是從你刻意避開他來見他,還是旁敲側擊地詢問他的行程,這種種的蛛絲馬跡都足以讓夏油杰心中警鐘大作。
“我剛剛才發現杰居然打耳洞了誒。”你指了指他的耳朵,耳垂上戴著一對黑曜石耳釘,和他原本好好學生的氣質格格不入。
怎么說呢啊你終于找到了為什么會覺得與他再見面有些尷尬,因為國中時代的夏油杰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是性格溫和的優等生,在日常生活中也經常幫助你。
這就導致你對他的印象一直屬于溫柔的類型,結果幾個月不見,他不光打了耳釘,渾身的氣質也改變許多,如果說以前的他是溫和的流水,那么現在的他則是表露出具有侵略性的一面。
“阿蟬不是喜歡男生打耳洞嗎”
“啊有嗎”你不記得自己還說過這種話啊,難道夏油杰因為你這一句話就跑去打耳洞嗎你又說,“沒有吧,我當時肯定不是這么說的”
論起記憶力,夏油杰還是略勝一籌,他把你說過的話又重復一遍,說得有模有樣,就好像你的確是這么說的。
“但你也沒必要因為我說的就去打耳洞吧,直哉那是因為圖新鮮才打的,看著就怪疼的。”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因為你隨口的一句話導致他打耳洞,你還有點愧疚又忍不住提醒夏油杰,“不要被別人的話語左右自己的思想啊,我希望杰做的事情都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受到別人看法的裹挾。”
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啊對,就是討好型人格你從記憶深處挖出關于這個名詞的解釋,忽然發覺這個解釋往夏油杰身上一套,簡直就是完美符合啊
于是你更加著急了,“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而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決定啊。”
眼看你急得就要當場給他科普心理學知識,夏油杰卻還能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我只是覺得阿蟬的建議很好,難道這副耳釘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