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陪同禪院直哉回到病房以后你就問起這次的任務,你剛才是真的生氣了,到現在你的怒火還沒有消散。
你的性格一向很好,這次算是你唯一一次當眾發火,禪院直哉把他進行任務的過程說給你聽,但其中還是隱瞞了一些細節,就比如他其實對這次陰謀的幕后黑手已經有了猜測,說是猜測還不恰當,準確來說應該是很肯定的。
因為他上次也是用這樣的方法企圖殺死對方,所以他在你提議要找出主謀的時候表示拒絕,“不用了。”
這話一說出來,你都愣住,盯著禪院直哉看了好幾秒,眼神從頭掃視到腳,最后你抬手捏住他的臉頰,“你還是禪院直哉嗎該不會是被換了靈魂吧”
禪院直哉現在沒力氣拍開你捏住他臉頰的手,只好佯裝生氣地瞪了你一眼,“你什么意思啊在你看來我是怎樣的人”
你松開手,掰著手指細數他性格上的缺點,“善妒,心思陰暗,有仇必報,嘴巴毒這才是禪院直哉啊,你現在忽然這么原諒差點殺死你的兇手,我還以為你要轉性當圣父了呢。”
“喂”
“那好吧,既然直哉都已經這么說了,那就還是先好好養傷吧。”說著,你又要起身去應付還在病房外吵吵鬧鬧的長老們,禪院直哉忽然出聲叫住你,“剛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話嗎”
“什么話”
他的腦袋埋在枕頭里,只留出小半個側臉,因為先前失血過多,現在臉色還很蒼白,隱約散發出如同美麗玻璃制品般的脆弱感,“剛才在搶救室門口,你說的話是真的對吧”
搶救室門口哦,你想起來了,不就是你憑一己之力怒罵全場的其他長老嘛,你很奇怪他怎么好端端地會問起這個,而且他那個時候才剛醒過來,居然還能聽清你的聲音
“當然是真心的啊。”你那個時候可是發自內心地生氣啊,“不過直哉為什么要這么問呢”
“噢沒什么。”他把下半張臉也埋進被子里,遮去他微微上揚的唇角,“那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你有更多地喜歡我一點”
你被他的話噎住,愣了愣,反問道“你該不會腦袋也受傷了吧”
回應你的是他的一聲悶哼,旋即又轉過身去用后腦勺對著你,你開解自己,人在受傷的時候難免會心情敏感一點,沒必要太和他計較。
而且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的爛攤子等著你去收拾,在禪院直哉醒過來以后就授意你處理原本由他負責的禪院家事務,如此一來,你也算是掌握了實權。
這一舉動在其他有心人看來,就變成你費盡心思終于能夠為自己撈到一些權力,背地里多得是人為此嚼你的舌根,更有甚者夸張地說是你派人企圖殺死禪院直哉。尤其是當禪院直哉還在醫院的時候,你去參加禪院家內部的會議都會受到旁人充滿惡意揣測的注視,每每遇到這種,你都會選擇面無表情地看回去。
如果說不心累那肯定是假的,然而你還是選擇把這些事情都先放一放,一切都等禪院直哉養好病再說。
不過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風的墻,安插在禪院家的其他眼線早就把你被人欺負的事情傳給禪院直哉,在你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他就提起這件事。
“以后這種事情直接說給我聽好了,憋在心里你也不怕難受死啊”他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但就是愈發嗜睡,一天中醒過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沒有啊,我才沒有憋在心里,我全都記下來了。”拜托,你才不是那種受了氣還要安慰自己退一步的人,你每次會議結束后都會詳細復盤,說是復盤但其實就是把惹到你的人全都記在小本本上。